柳滿倉也一下子沉了臉,上來就呵斥,「傻柱!?喊誰呢?!再瞎喊我就打你!」
傻柱嚇了一下,但是往後看了眼,再看看魏華音,還是咧著嘴衝上去,「媳婦兒!你是我……」
他往後看的那一眼,已經讓魏華音斷定是有人指使他來噁心她,敗她名聲,目光陰寒,不等他再說,拿起柳滿倉肩上耷著的汗巾纏在手上,上去一拳狠狠打在傻柱的鼻子上。
傻柱疼的嗷叫一聲,「嗷……」
看他還伸著手,魏華音連連出手,又上去幾拳,專打他鼻子。
她下勁兒大,三拳下去,鼻子就流血了。又加上一腳,直接把人踹倒在地上。
柳青河看著一臉驚愣,「表妹……」
「音姑!?」柳滿倉喊住她,讓她別打了。那邊人都看著,說難聽了又鬧一場。
魏華音沒應,一腳踩在他鼻子,怒冷的睨著他,「誰教你過來喊媳婦兒的?」
傻柱哇哇叫,眼淚鼻涕,鼻血糊了一臉,又疼的不行。
那邊正說話的村人也都看過來。
「哎呀!這是幹啥了?貿貿然的打起傻子來了?」一個尖嘴婆子上來就說。
柳青河看了她一眼,解釋道,「不知道這傻柱受誰指使,上來就喊表妹叫媳婦兒!娘子!」她們剛才可都看見聽見的。
有人勸和,「他一個傻子,啥都不懂,別跟他一般見識了!」有人上來勸話。
「說!是誰教你的?不說鼻子給你打掉!你還想吃好吃的?」魏華音腳下用力喝問。
傻柱疼的大哭,「不說!不說!說了沒有雞腿沒有糖了!」
聽他這話,就肯定是有人指使,柳滿倉陰沉著臉。這要是平常開玩笑,罵幾句就算了。可這個節骨眼上,陳家那邊又要退親,那背後的人指使著傻柱來鬧音姑,明顯不安好心!
其他村人也看出來了,是有人指使傻柱了。
和稀泥的村人勸著道,「就是開玩笑呢!別打了吧!都打出血來了!出了事兒也不好!」
魏華音抬眼看了眼,犀利盯著傻柱,「誰教你的?你現在說出來,我就不打你!你不說,我也知道是誰了!他絕對不會給你買雞腿買糖了!」
傻柱挨了一頓狠打,還惦記著雞腿和糖,一聽沒有了,哭的更凶了,「他要不給我,我找到他家裡去!」
「我跟你一塊去!我幫你打他,把雞腿和糖要回來!」魏華音鬆開腳,讓他起來。
傻柱抹了把鼻血,哭著爬起來,「我要找他!我的雞腿和糖!」
「去找誰?」柳青河問,他心裡隱約覺得這個人是二爺爺家的。
傻柱哭著道,「柳老四!柳大材!」
魏華音看著眾人,又看向柳滿倉和柳青河,「四堂舅這是啥意思?讓傻柱來毀我名聲,腌臢我,難不成得了二娘的話?」
柳氏被打的臥床,老柳家大房的人去瞧了她。
柳滿倉臉色難看的不行,扛著扁擔就要去找大房的柳滿營,就算他們老兄弟有啥過節,鳳雲守寡之後還嫁了魏禮,音姑這樣,也是她做了娘沒教好!現在柳成材一個大人,竟然幹這種事兒。
魏華音直接拉住他,「姥爺!算了!我嚎一句幹活兒累,都能挨一頓打!這次更是把我打的見了我娘!我也想明白了,事情他們能做,我卻不能嚎,不能說,更不能鬧,不然就要被打死!我們還是走吧!」
她說著紅了眼圈,柳滿倉卻更加氣憤,「我就去找你大姥爺說句話!」
「姥爺別找!我回家又得挨打!我們還有活兒沒幹呢!」魏華音說著拉著他拽著把他拉走。
柳滿倉一張臉又陰沉,又難看。
柳青河也擰著眉,臉色難看,「你之前告狀挨打,不是做錯事了?」
看他掀老底兒,魏華音看他,「肯定有做錯事的時候!」
柳青河嘴角一抽,做錯事,不是……又一想,她估計有錯,但像今天這樣的事怕是也不少。看來這一次,還真是打的表妹改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