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起因是這樣的。
祝燕妮要回去了。
畢竟,孩子還在重慶呢。
見到了自己男人依舊還是那個呼風喚雨不可一世的孟區長,見到了他依舊還是那個恬不知恥好色如命的孟少爺,祝燕妮放心了。
至少回去,可以和姐妹們交代了。
「真捨不得你走。」
孟紹原親自護送祝燕妮到了碼頭,他一路上都握著祝燕妮的手:「你要能在上海多留幾天多好?」
「那我就不走了。」
「別啊。」孟紹原趕緊說道:「咱們兒子不能那麼長時間見不到媽媽啊。」
祝燕妮白了他一眼:「你是看我整天待在你的身邊,耽誤你找女人了吧?」
「冤枉,冤枉。」孟紹原一迭聲的叫冤:「我是巴不得你就一直留在我的身邊呢。」
「得了吧。」
祝燕妮笑著搖了搖頭:「你找多少的女人,我不管你,我也管不了你,但你一定要答應我,好好的,別忘了,重慶還有那麼多人等著你呢。」
「我知道了。」孟紹原默默地說道:「我會好好活著去重慶和你們見面的。」
……
輪船緩緩的離開了碼頭。
孟紹原一直目送著輪船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這才轉身,然後一聲嘆息:「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你們見過像我這麼情深的人嗎?嗯,李之峰,呂成田,你們為什麼臉上有種想吐的表情呢?難道你們蔑視我,看不起我?」
「沒有,沒有。」
李之峰心裡一驚:「我是上午吃的太撐了,呂瘋子也是,對不對?」
「對,對。」呂成田忙不迭地說道:「我和隊長就是貪吃。」
媽的,就是想吐啊,你也好意思問世間情為何物?
你就是個濫情的。
「你們不懂,我這個人其實用情很專一的,不要被我的表面現象……」
孟紹原一邊說著一邊朝自己轎車走去,還沒吹噓完,忽然不再說話,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對面。
然後,他捂著心口:「不好了,不好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做什麼啊?
李之峰這幾個衛士莫名其妙,可順著長官的目光看去,頓時恍然大悟。
我靠,怪不得呢。
對面,走來了一個大美女。
穿著和租界裡那些外國女人一樣的套裝,很有點像孟紹原那個時代職業女性的穿著,腳上踩著一雙黑色的高跟鞋。
她在一輛轎車邊上,面對著孟紹原這一邊,正在和一個男人說著一些什麼,所以從孟紹原的角度對她的長相還是看得非常清楚的。
看著歲數也就二十齣點頭,頭髮盤起,五官輪廓仿佛是專門為她定製的,要多吸引男人有多吸引男人,放在其她女人身上也許就沒這效果了。
再仔細看,似乎還有一點異域味道,沒準還是個混血兒也說不準。
孟紹原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這女人,一眨不眨,魂魄都被給勾走了。
那女人也正好朝這看來,見到孟紹原一臉登徒子的樣子,不屑的鑽進了轎車。
喲,還會自己開車?
在大上海,會開車的女人可還不多啊。
「長官,長官。」
李之峰低聲說道。
「啊,什麼事?」
孟紹原口水都快要下來了。
「您身體哪裡不舒服,要不我們陪您去醫院看看?」李之峰明知故問。
「本長官渾身都不好了。呂成田,記下車牌號沒有?」孟紹原忽然想到了這個重大問題。
「記住了,記住了。」呂成田太了解長官心思了:「長官,我看這娘們頭髮盤著,怕不是已經有人家了吧?」
「不會,不會。」孟紹原很肯定地說道:「我一眼就能看出,她是單身一人,這都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