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隊長,這位是王老闆。」
「王老闆,在哪裡發財啊?」
鍾易看著自己的手指甲,漫不經心的問道。
胖胖的王老闆立刻點頭哈腰:「開了家飯店,不敢談發財,不敢談發財。」
「哎喲,飯店可是好生意啊。」
鍾易陰陽怪氣地說道:「將來咱們兄弟去了,您王老闆可得給我們打個折扣啊。」
「您鍾隊長說笑了。」王老闆給人就是一臉的喜慶:「您要是帶著兄弟們去了,那是小店的榮幸,哪裡還敢要您的錢呢?」
「那感情好。」鍾易慢悠悠地說道:「今天你王老闆來,不是專門請我吃飯的吧?」
「吃飯,有的是機會。」王老闆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支票,恭恭敬敬的放到了鍾易的面前。
鍾易撇了一眼,對支票上的數字看起來還是滿意的:「說吧,誰犯事了?」
像這種人一般都是中間人,肯定有人落到情報總部手裡,這才會托中間人來說和的。
「孫應偉。」
「哪裡人?」
「重慶來的。」
「什麼身份,什麼任務?」
「這些,鄙人就不知道了。」
那個帶王老闆來的特務立刻說道:「重慶空軍少尉,來上海辦理採購的,和咱們的人起了衝突,被抓了,一審,嗨,審出個軍官來。」
就這麼點事啊。
鍾易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哪年不要抓到幾個來上海採辦的重慶方面來人?
這絕對是個撈錢的大好機會。
能來上海採辦,那可不都是有錢人?
而且,這些人的危害性極低。
這次這個叫什麼孫應偉的,看來家境不錯,很是出了一筆錢。
鍾易面色一板:「王老闆,人呢,我給你一個面子,可以放。不過,你得警告他,重慶早晚要被大日本帝國攻占,他們的委員長長不了了,趁早棄暗投明,他要是投奔到了我們這一邊呢,那至少弄個上尉,當然,如果能夠帶來重慶空軍的情報就更好了。」
「明白,明白。」
王老闆連聲說道。
鍾易揮了揮手:「然孫應偉寫份悔過書。」
「謝謝,謝謝。」
寫悔過書,那隻意味著一樣事情:
孫應偉可以被釋放了!
……
孫應偉被釋放了。
這是他第一次被抓,本來已經害怕到了極點,可是卻忽然得到了釋放。
對方要他寫悔過書,他就乖乖的寫了一份悔過書。
他不知道是誰釋放的他。
萬幸的是,他這次除了受到驚嚇,命總算是保下來了。
只是這次的損失大了。
帶來買貨的錢,本來一到上海,就把支票存到了銀行里。
可是情報總部的那些人太精明了,知道這些人到上海是來做什麼的。
所以,他在銀行里的賬戶和密碼,全都被拷問出來了。
一無所有,即便被釋放了,怎麼辦?
連重慶都回不了。
可他剛出去,就看到一個胖子在那等著他了。
「孫先生。」這人掏出了一個厚厚的信封交給了他:「這是有人讓我帶給您的。」
胖子說完就上轎車走了,根本不給孫應偉任何開口問話的機會。
孫應偉疑惑的打開了信封,一看,立刻變得興奮起來。
信封里放的全部是錢!
「黃包車!」
他毫不猶豫的攔住了一輛黃包車:「德寶俱樂部。」
轎車裡,剛才給他錢的王老闆一直都在觀察著孫應偉。
「跟上。」
王老闆冷冷地說道。
轎車一直不緊不慢的跟在黃包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