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群好漢子啊,回去告訴你的老師,他欠我的都還清了!」
孟紹原卻想到了一件事:「葛先生,您說您的四公子是在軍統的?」
「是。」
「具體點呢?」
「我也不清楚。」
葛涵臣搖了搖頭:「軍統的工作很神秘,老四偶爾回來,從來都不和我說起他的事情。」
孟紹原「哦」了一聲。
「可惜啊,可惜。」
葛涵臣忽然一聲嘆息:「我就知道老四沒了,可是他怎麼沒的,沒有人告訴我。到現在,連個烈士身份都沒有啊。」
孟紹原皺了一下眉頭:「葛先生,冒昧打聽一下您家四公子名諱。」
「他叫葛文勛。」
「知道了。」
孟紹原也沒再多說什麼:「我知道先生高風大義,尋常利益不在先生眼裡,學生也不敢勉強先生,先生今後但有難處,只管來找紹原就是了。」
說著,便留給了葛涵臣一個電話。
……
「有葛文勛這麼個人。」
吳靜怡很快拿著檔案來了:「還是軍統在冊特工,速成班出來的,畢業後,被分配到了重慶乙二組,去年年初,失蹤。
是去在成都執行任務的時候失蹤的,半個月後,有人發現了一具屍體,從隨身攜帶的證件看,就是葛文勛。」
「因公出差,既然死了,為什麼沒有烈士待遇?」
「因為他的死因成謎,而且,他當時的任務比較特殊。」
吳靜怡接口說道:「那次,乙二組一共四人,押送一筆特殊經費去成都,隨後,四人全部失蹤。」
「全部失蹤?」
「沒錯。」吳靜怡點頭說道:「那筆經費也自然不翼而飛,後來我們發現了葛文勛的屍體。
你也知道,我們對待這種事情的處理方式,在其餘三人還沒找到的情況下,只能推斷為有人對這筆資金起了黑心,貪墨了。
難解決的地方在於,在沒找到另外三人之前,我們無法確定葛文勛是否參與了捲款?他是不是因為分贓不均被殺的?這些,我們都沒證據。
既然沒有辦法證明葛文勛的清白,那只有把這件案子暫時掛起,等到將來找到了那三人審問清楚之後再說。」
「我們的有些制度啊,不近人情。」孟紹原苦笑了一聲:「要證明葛文勛的清白,只能我們去做,難道你還能讓一個死人去證明自己是清白的?
要找到另外三人?怎麼找?一輩子找不到,難道就這麼把案子束之高閣嗎?
不光是一個葛文勛,咱們還有那麼多的潛伏特工,有的已經犧牲了,可是遲遲不能給他們正名。
特殊環境下,我理解。但是等到抗戰勝利後呢?是不是應該給他們正名了?但是,這也千難萬難。
有的在潛伏前,檔案屬於最高機密,一般人無法查閱。可是等到真正想調檔的時候,又不知道到哪裡去調閱。之前的翟峰,不就是這個情況?」
翟峰,軍統特工,抗戰爆發之前就已經在北平日特組織中進行潛伏。
1938年4月犧牲。
在準備恢復他正式身份的時候,卻發現,遷都時候有些檔案遺失,有些檔案,在日機轟炸中毀於一旦。
這也讓戴笠大發雷霆,並且處分了一批人。
不巧的是,翟峰的檔案就在被毀名單之中。
更加不幸的是,他的直接領導人,比他犧牲的還早。
結果,翟峰的身份無法得到證實。
還有那個武漢的軍統潛伏特工,代號為「鴿子」的鄭紅杉女士。
她是軍統編外成員,送出了絕密的日軍毒氣部隊情報,為中國軍隊在戰場上避免了重大損失。
之前,她接受了上司何秀明的命令,佯裝二次叛變,成功取得了日本人的信任。
可是,因為她的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