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紹原看起來說的風輕雲淡,但實際上意思已經非常清楚了。
蘭德爾的神情也變得愈發輕鬆起來:「奢侈?這個單詞很好解釋,你可以在美國的任何一個州買下一座莊園,那裡有著成群的牛羊。你也可以在紐約的曼哈頓買下任何一幢房子,過上紙醉金迷的生活。」
我靠!
這就是你對奢侈的理解?
孟紹原忍不住在心裡罵了一聲。
可他卻還是要讓自己努力裝出一副非常感興趣的樣子:「這一切,你說了都能算嗎?」
「是的,完全可以。」
蘭德爾立刻接口說道:「上校,我們已經展現出了自己全部的誠意,那麼,到你做出選擇的時候了。」
孟紹原沉默不語。
半晌後,他抬起頭來,看向了蘭德爾:「那麼,我應該為你們做出些什麼,才能夠得到你們許諾的這些東西呢?」
一絲興奮從蘭德爾的眼中一閃而過:「上校,『披荊斬棘』號,我想你應該聽說過這艘船的名字?」
果然,是它!
蘭德爾看到孟紹原點了點頭,於是繼續說道:「而且,你還曾經進入過杜拉普拉港進行過調查,請相信,在見你之前,我們已經做足了充分的功課。那麼,你可以告訴我你在『披荊斬棘』號上或者說是杜拉普拉港有什麼發現嗎?」
孟紹原又繼續沉默了一會,才說道:「很詭異,也許這是我遇到過最詭異的事情了。『披荊斬棘』號上死了很多船員,而且死狀都非常的詭異,和之前的『棉蘭人』號死者非常相似。
是的,我也進入到了杜拉普拉港,但我卻遭遇到了強大的阻力。甚至,連最早開啟調查『披荊斬棘』號事件的托勒密准將,都因此被調換了職務。」
他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而且他可以確信,蘭德爾已經掌握了這些情況。
孟紹原現在要做的,就是放下蘭德爾內心最後的一絲戒備:「在杜拉普拉港,我遇到了一個叫奧特恩的,他給我設計了很多的阻礙,讓我的調查工作遇到了嚴重的問題。
我得說我盡到了自己一切的努力,我幾乎使出了渾身的解數,而且,我也取得了一些有效的進展。」
「比如?」蘭德爾立刻問道。
這才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在杜拉普拉港,有一個神秘的工地。」孟紹原也絲毫不加隱瞞的說了出來:「這個工地叫沃勒工地,我幾次企圖接近那裡,但都被戒備森嚴的工地所阻攔。但我可以確定的是,那裡面正在進行不可告人的勾當。
於是,我想方設法收買了一個人,約翰,他本來只是一名普通的水手,但後來卻被奧特恩收買了,充當起了奧特恩的打手,為他從事一些見不得光的工作。
他告訴我的情況是,在沃勒工地里,安放著許多奇奇怪怪的容器,有的時候會從裡面傳出刺鼻的味道,奧特恩是絕對不允許他們靠近的,因此具體是什麼,他也並不清楚。」
越來越接近了,蘭德爾內心大動。
從「查理斯上校」描述的這些來看,沃勒工地里研究的絕對就是見不得光的生化武器。
他屏住自己激動的心情,聽著孟紹原說了下去:「這就是我能夠得到的有限的情報了,但是在約翰被我收買沒有多久後,他就神秘的消失了。」
蘭德爾點了點頭。
沒錯,像約翰這樣的水手,很難隱藏事情,因此暴露也是遲早的事情。
「紙巾計劃」的人一旦發現,想要一個人失蹤那實在是太簡單了。
「我的調查也基本就到這裡了。」孟紹原輕輕嘆息了一聲:「然而,就在我準備離開杜拉普拉港的時候,有個人找到了我,他自我介紹他叫凱爾。」
當他說到這裡,快速的注意了一下蘭德爾。
在聽到「凱爾」這個名字的時候,蘭德爾明顯皺了一下眉頭。
這給孟紹原傳遞了兩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