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他索「忄生」就做一個二傳手,只是放鬆了兩個多月了,他還是有點無法適應這种放松,畢竟他習慣了工作在第一線了。
駱賓王剛剛離開,他對陸漸紅是帶著些尊重的,陸漸紅也知道,他跟駱賓王之間永遠都不可能達到與諸如林子木等人那樣的關係,這種尊重還是衝著他身後的周琦峰而去的。不過在官場中的人際關係就是這樣,能夠在離開之後還能有人惦記,虛榮心是得到狠狠的滿足的。
最近天氣不好,上午還放晴的,下午又下起了中雨,陸漸紅休息了一會兒,酒意已是全消,不過聽著窗外唰唰的雨聲,不由搖了搖頭,這一次的江東之行選得很不是時候啊。
正這麼自嘲,宣傳部長柳如煙打來了電話,原來這兩天她都在俊嶺,今天上午又開了一個常委會,剛剛到省委,聽說陸漸紅來了,便打了電話給他。
在江東時,柳如煙跟陸漸紅建立起了聯盟關係,不過這個聯盟因為陸漸紅和景珊單方面實力的強大,並沒有得到展現,更沒有得到檢驗。得知陸漸紅正在省委招待所,柳如煙居然不忌諱地找了過來,不過她的這一行為並不會引起什麼詬病,而是因為陸漸紅跟她的年紀差了十幾歲,加上現在是白天,再怎麼也不會讓人把男女關係跟他們聯繫到一起。
柳如煙進了來,不由皺了皺眉,道:「陸秘書長,你的煙還是要少抽一些。」
陸漸紅笑著掐滅了手中還剩半截的煙,又開了半扇窗,冷濕的空氣吹進來,頓時舒服了很多。
寒喧了幾句,柳如煙笑道:「天公雖然不作美,但是雨中視察更是能顯示出陸秘書長的工作態度和敬業精神啊。」
陸漸紅明白柳如煙的意思,是想替自己宣傳一下,便擺著手笑道:「我就是來看看,談不上什麼視察工作,再說了,論級別,我也不夠視察的資格啊。」
「陸秘書長高風亮節,不求虛名啊。」柳如煙奉承了一句。
陸漸紅趕緊道:「可別秘書長長秘書長短的,聽著彆扭,我在甘嶺的時候,省委組織部長也是位女同志,跟你的年齡差不多,工作以外我們都是以姐弟相稱的。」
柳如煙心下不由一陣欣喜,嘴上卻道:「我可不敢高攀。」
「是我高攀了才對啊。」陸漸紅笑道,「對了,周波現在怎麼樣?」
柳如煙笑了笑道:「他現在正跟駱書記的女兒熱戀著呢。」
陸漸紅微微有些驚訝,不過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周波跟著魯寒星連頭搭尾都快兩屆了,哄個女孩子開心那是小菜一碟,道:「周波跟的都是省長、書記,眼界很開闊,層次夠高,跟從基層上去的幹部不一樣,只有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將來還有很大的上升空間。」
這話聽起來是鼓勵周波的,但是陸漸紅的潛在意思卻是點出了周波的兩點不足,一個是他的出身,既是優勢也是劣勢,因為沒有幹過基層工作,很難把持住一個務實的作風,另外陸漸紅對周波可謂是知根知底,爭取一個省委一把手這樣的岳父並沒有錯,但是如果心思歪了,僅僅依賴於此,恐怕日後的發展並不樂觀。
柳如煙聽出了一些弦外之音,道:「我一定會把你的金玉良言一字不落地轉告周波。」
陸漸紅笑了笑,道:「別那麼嚴肅,我只是信口開河罷了。」
其實對於陸漸紅來說,周波將來如何根本無關緊要,但是他好歹也是自己提起來的人,他不希望有個閃失,這時他突然想到了一句話,如果翻了船,別說是我的部下。
一個小時很快過去了,柳如煙到這裡來的效果已經達到,她最為關心的還是自己這個小師弟,至於自己能走上副省級領導幹部的崗位,這一生已經沒有遺憾了。
柳如煙一走,陸漸紅便也坐不住了,雖然周琦峰給了他一周的時間,但是這個時段顯得有些長,據天氣預報說,這雨還有幾天下,對工程進度還是很有影響的。
看了一下時間,三點二十,距離中午決定的新能源項目座談會只剩十分鐘了,這時曲功成輕輕敲了一下門,道:「陸秘書長,還有十分鐘要開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