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陸漸紅的心裡總是隱隱的不舒服。
第二天,梁詩棟樑詩華和郝香蓮都到了醫院,陸漸紅自然也是要過去的,病房籠罩在一層濃濃的憂傷之中,雖說這三個人對梁老太爺的一些做法有意見,但是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恨也是恨不起來了。
梁老太爺面若金紙,一雙原本精光閃閃的眼睛已經黯淡了下來,看著這一家幾口,斷斷續續地道:「詩……琪,你是家裡的……老大,不管怎麼樣,他們都是你的……弟弟妹妹,不管怎麼樣,他們都姓梁,所以我希望你能拉他們一把。」
港龍集團現在如日中天,發展勢頭良好,又有大財團暗裡撐腰,其前景是不用懷疑的,其實這三人在賣出股份後,心裡就開始後悔了,現在聽梁老太爺彌留之際還想著他們,直「忄生」子的梁詩棟第一個掉下眼淚嚎了起來:「爸,我就是個混蛋,我不孝啊。」
一邊哭著還一邊扇著自己的耳光罵著自己:「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梁詩華心眼兒比較多,不過此時此刻,他已經意識到,梁家的興旺發達靠他是不行的,死撐活捱了幾年,險些把梁氏集團人間蒸發了,而梁月蘭一出手,給梁氏集團穿了件漂亮衣服,立刻就不一樣了,歸根到底,還是資源人脈的關係,自己是無論如何也比不上了,誰能拼得過有強大的政治背景和犀利的超級財團?
「爸,我錯了。」梁詩華也垂下了頭。
梁國忠看著兩個兒子在這個時候悔過,眼睛不由亮了起來,精神似乎也振奮了許多,目光掃過郝香蓮,道:「香蓮,自從詩勁走了之後,你也吃了不少辛苦,我都看在眼裡,咱們梁家欠你的。」
郝香蓮這個兒媳婦跟公公的關係一向很融洽,只是一時被利益蒙住了眼,垂著頭道:「爸,您別說了,是我們做兒女的不對。」
「一支竹篙呀,難渡汪洋海,眾人划槳喲,開動大帆船……」老太爺輕輕哼起了歌聲,忽然間歌聲戛然而止,或許在他臨終之際能夠看到兒女團結,也算是了了他的心愿,可憐天下父母心。
一陣悲泣的哭聲在病房裡蕩漾了開來。
梁月蘭是老大,以不容抗拒的威嚴在香港辦理了葬禮,為此陸漸紅特意請了假去了香港,不過這個葬禮的規格嚇死人,來了不少國內國際著名的企業人士,連香港的官方也去了不少人,在這裡社會名流離開後,道上的一幫大大小小也都來吊了唁,劉大權這小子經過一陣子的「拼搏」,儼然成了香港炙手可熱的黑道大哥,三界齊全,讓這個葬禮風光無限。
梁詩華本來還有點想法的,看到這個陣仗,是徹底死了心了,黑白紅道樣樣俱全,他還能想什麼?不過由此也能看得出,港龍集團的發展壯大指日可待。
陸漸紅在這一次的葬禮中也結識了不少政商界的要人,談得比較好的也相互留了聯繫方式,這為陸漸紅以後的從政道路發揮了很大的作用。
三天的葬禮之後,一家人都坐了下來,開始談起關於港龍集團的事情來,出於老太爺生前的遺願,梁月蘭把瓊江的三個樓盤分別交給了三人,然後道:「梁氏集團之所以到了現在的這個地步,有著各方面的因素,但是與各自為政,不齊心協力也有很大的關係,我尊重父親的遺願,也希望你們能夠盡心盡力的做事。港龍集團不僅僅只是港龍,也代表著梁氏集團的重新復興,所以希望你們拋開過往,負起責任來。」
三個人又不傻,這三個樓盤雖然在當時的梁氏集團算是不小的手筆,但是對於目前正在茁壯成長的港龍集團來說,只是小菜一碟,但是這也表明了梁月蘭的一個姿態,雖然我尊重父親的遺願,但是也得看你們的能力如何,這也算是一個考察階段。
陸漸紅並沒有急著回去,而是多待了幾天,一來沒有什麼政務方面的事情,二來外公剛剛去世,老媽的精神狀態不是太好,所以多陪陪她,三來一些新結識的企業名流還需要更進一步地加深一下,所以與周琦峰解釋了原因之後,周琦峰並沒有打攔板,只是讓他注意身份,注意影響。
在香港滯留了幾天,與一些商界人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