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浦清珊的嘴角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在作了一番安排之後,連夜趕到了陸漸紅住的酒店,向陸漸紅作了深刻的檢討和批評,以期得到陸漸紅的諒解。
陸漸紅看著浦清珊聲淚俱下的表演,心裡跟照了鏡子一樣亮堂,這小子又在演戲了。不過至此,陸漸紅還沒有把他與別的事情聯繫到一起,在他看來,只是作為一名下屬正常的反應罷了。
陸漸紅雖然上火,不過馮殿玉提出來的疑點讓他多了一個心眼,於是淡淡道:「算了,這事也怪不著你,也不是針對我,不過這裡的治安需要好好整頓一下。時候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明天還得上班。」
從陸漸紅的臉上也看不出什麼端倪,浦清珊心裡也不由大是佩服陸漸紅的城府,因為這事並不簡單,表面上看,是一起有預謀的車禍和滅口刑事案件,但是從深一層次方面去考慮,陸漸紅不難想到,黑老虎為什麼要派人去殺趙學志,這是他自己的意思還是他只不過是一個利用的工具,在沒有得逞的情況下,又被拋棄了。浦清珊不認為陸漸紅想不到這些,所以他才會覺得一臉平靜的陸漸紅實質上是個很陰險的人,這樣的人一定要小心!
浦清珊暗自提醒自己,向陸漸紅道了別。
天一亮,陸漸紅便在任克敵的陪同下去了醫院,打算將趙學志轉到燕華的醫院去,可是趙學志的態度急劇轉彎,讓他措手不及。
趙學志居然不肯再跟他一起回燕華了!
任克敵氣道:「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了你,陸書記差點把命都丟了,你這個時候做縮頭烏龜了,你這叫什麼?」
趙學志閉著眼睛道:「我真的不想再弄下去了,為了這個已經死了人,也不想再把陸書記拖下水。」
沈風月也是氣結得很,鼓著腮幫子不說話。
陸漸紅看著趙學志,阻止任克敵再說下去,道:「人各有志,既然你意已決,我自然不會去勉強你,不過你如果再受到什麼不公正的待遇,你可以打電話給我。克敵,我們走吧。」
看著陸漸紅等人離開了醫院,趙學志的臉上露出了複雜的神色,就在昨天夜裡,區政府來了人,說聽說他出了車禍,過來看望他。並且說,經過專家的評估,他的宅子價值高於一百五十萬,所以經過研究,支付他兩百萬,並且他的醫藥藥由區政府為其結算。與他們一同來的還有一張支票,上面清楚地寫著兩百萬元。不過那些人還說,區政府對他的照顧已經很好了,如果再不服而去亂說話,就後果自負了。
面對金錢的誘惑和陰森森的威脅,趙學志妥協了,雖然他知道自己的那宅子遠遠不止兩百萬,但這筆錢已經夠他三個兒子結婚用了,還算能接受的,如果再折騰下去,想到今天的車禍,他不得不妥協。對方連省委副書記都敢動,他只不過是一介平民罷了,憑什麼又拿什麼跟人家斗?回想這一陣子吃的苦,受的罪,挨的打,被恐嚇,不就是為了錢嗎?現在錢到手了,雖然與期望的有所區別,但總算是拿到錢了,比起一分沒有要好上一千倍一萬倍了。
所以,他選擇了錢,而背棄了陸漸紅對他的幫助。
在閉上眼睛的時候,他流下了淚水,女人握著他的手,沒說話,目光中卻有些茫然。
在回去的路上,沈風月不平地說:「這些人真是的,也不知道腦子裡有想什麼,可憐之人真的有可恨之處。」
「小沈,別說了。」陸漸紅的聲音有點涼,沈風月嘟起了嘴,不過陸漸紅接下來的話卻讓她的心為之一暖,陸漸紅道:「你臉上的傷不礙事吧?」
「沒事,醫生說不會留下疤痕的。」沈風月笑了笑,道,「陸書記,倒是你的臉……」
陸漸紅下意識地在臉上摸了摸,傷口還是有點疼,笑了笑道:「我都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不在乎了。」
任克敵沉著臉道:「陸哥,這事要不要告訴爺爺?」
陸漸紅無聲,表明了拒絕之意,因為這件事已經從明里轉入了地下,趙學志雖然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妥協了,但是這件事絕不算完。
陸漸紅回頭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