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漸紅看了一眼鐵剛,覺得此人噁心已極,尤其是這種諂媚的模樣,幾乎恨不得要去舔駱賓王的腳丫子。
「鐵省長,我那邊剛剛整理好了相關的材料,你跟我去拿吧。」陸漸紅說得一點火氣都沒有,緩緩走了出去。
在陸漸紅走出去之後,司常在便進了駱賓王的辦公室,道:「領導這一招真是高明。」
駱賓王冷笑道:「他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再怎麼樣,我才是江東的領導者!」
晚上,燕華飯店。
安然並沒有見到陸漸紅,代替他的位置是位叫鐵剛的副省長,一看這副架勢,她便明白,陸漸紅被人頂缸了!
「晚上我還有點事,這些資料我先拿回去讓我的團隊分析一下,有什麼事情咱們明天再說吧。」安然連飯也沒有跟他們一起吃,讓自己的秘書把資料帶回房間,直接離開了。
這讓景珊大是意外,不過她的心裡也是氣惱得很,鐵剛的過來擺明是想搶陸漸紅的功勞,而這個做法自然是出自於駱賓王的手筆,所以在安然拒絕了洽談時,景珊隱隱居然有些快意。
鐵剛卻是尷尬得很,景珊這時拿出了省長的威嚴,道:「鐵省長,駱書記對你是抱有很大期望的,你可得努力啊。」
這話說得半陰半損,讓鐵剛很是喘不過氣來,原以為是手到擒來的事,不曾想投資方卻變了臉,這讓他明白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談成了,自然有他的政績,可若是談不成,他自然也要承擔責任。
想到這裡,鐵剛的心便懸了起來,道:「景省長,現在該怎麼辦?」
「鐵省長認為呢?」景珊淡淡地反問了一句,言下之意,如果一切都要領導想辦法,還要你這樣的部下幹什麼?
什麼叫權力?這就叫權力!雖然景珊是女人,雖然景珊在省政府沒有太深的根基,可是她是代省長,一句話撂下來便能把鐵剛壓得半死。
這個消息很快便到了陸漸紅的耳中,先是景珊打了電話,在電話里說了這個情況之後,氣憤難平地道:「漸紅,這擺明是不把你當回事,這下倒好,我倒想看看鐵剛有什麼辦法能回得了天。」
陸漸紅笑道:「景珊,你這個心態是不對的,事是要乾的,笑話也是要看的,不過你放心,這筆投資不會跑的。」
對於陸漸紅這樣的信心,景珊有盲目的信任,不過她並沒有聽出來陸漸紅話裡有話。
掛上電話後,安然的電話也過來了,道:「漸紅,看來你在江東的處境比我想像中的還要糟糕啊。」
陸漸紅笑道:「我還不是好好的嗎?外面下雨了,晚上有什麼活動?」
「你要是能來,就有活動。」安然隱晦地影射了一句。
陸漸紅昨晚沒能跟高蘭如願以償,火都憋在身體裡呢,聽安然這麼一說,那火跟澆了油似的,哧哧往上冒,便道:「你等著。」
雨下得很大,牛達開著車將陸漸紅送到燕華飯店,問道:「哥,什麼時候來接你?」
「等我電話吧。」陸漸紅在車上左右看了看,下了車進了去。
車開出不遠,孟子玉忽然道:「牛哥,我還有點事情,你先把我放下來吧。」
牛達看了孟子玉一眼,道:「你又不是領導,哪來那麼多事?」
「我不是領導,可我是領導秘書。」車一停穩,孟子玉便急急下了車。
一下車,孟子玉便匆匆向相反的方向奔了過去,進了一個金店。
展覽櫃裡躺著一條剛剛上市的最新款鑽石項鍊,價值88888元。上一次跟章悅逛到這裡的時候,章悅便看中了這條項鍊,雖然她什麼都沒有說,可是目光中所顯露出來的迷戀之色卻是將她的心情彰顯得一覽無遺。
孟子玉的心在抽搐,所以他七拼八湊借了五萬塊錢,加上這幾年攢的錢,立即跑到了這裡來,他感覺到最近與章悅之間似乎有點問題,所以他想記這條項鍊來挽回他們的感情。
付了款,手裡捧著精美的盒子,孟子玉打了個電話給章悅,讓她到這個珠寶店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