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這個黑猩猩是誰派來的呢?思來想去,陸漸紅不認為是體制內的人幹的。一般來說,在官場中,不到最後一步一般是不會採用這種極端的方式,聯想到左冷禪打電話給自己時所說的威脅之語,難道是他嗎?
夜已經深了,陸漸紅已經睡了,不過睡得並不踏實,只是處於不安穩的睡眠中的他卻沒有發現,從他的衣櫃裡一個女人像影子一般鑽了出來,正是夜鶯。
就在黑熊撲進屋裡的一瞬間,她已像一道輕煙一般飄上了二樓,越過窗子進了陸漸紅的房間。
她原本是想出奇不意地將陸漸紅格殺的,可是黑暗中什麼也看不見,等燈亮了的時候,黑熊已經「熊」了,夜鶯講究的是全身而退,所以並沒有冒然出手,加上後來黃曉江帶了一大隊警察過來,她更不會輕舉妄動了。
於是她縮在衣櫃裡,一直在靜靜地等待,終於等到深夜,一切都已經安靜了下來。
誰也想不到,當大家都在保護陸漸紅的生命安全時,一個殺手已經悄無聲息地鑽進了陸漸紅的房間,殺機竟早已存在了。
夜鶯輕輕地飄到了陸漸紅的床前,手中的匕首在黑暗中一點光芒也沒有,只要她手中的匕首向前一送,陸漸紅便將離開這個世界。
此時此刻,針對黑熊的審訊正在進行之中,黃曉江的火氣已經到了極點,四名同仁的犧牲讓他怒不可遏,而醒過來的黑熊被反銬在牆邊的欄杆上,黃曉江的手中戴著個鐵拳頭,上面已經沾滿了鮮血,而黑熊的臉看上去已經成了一頭紅熊,只是他的嘴嚴實得很,只說了一句話:「我記住你們的樣子,你們全部都要死!」
黃曉江就是再牛,也不能在警察局裡把黑熊給幹掉,看了一眼乾路路,道:「你來吧。」
幹路路倒是有辦法得很,向一個幹警耳語了幾聲,那幹警出去繞了一圈,很快回來了,手裡提著一個小瓶子一個蓋得嚴嚴實實的箱子來。
那幹警將瓶子打開,裡面居然全是蜜,用了把刷子在黑熊的身上抹了個遍,黑熊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鬼,怒道:「what
are you doing?(你們幹什麼?)」
幹路路罵道:「do你老媽啊,媽的,殺了我四個戰友,這次老子不整得你後悔出生到這個世上,老子就不姓幹了。」
一邊罵著,一邊示意所有人都離開審訊室,然後將那個箱子上的布給揭了開來,黑熊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起來,我操,裡面居然全是馬蜂。
「no,no!」黑熊叫了起來,面對拳頭,面對嚴刑,他可以忍受,但是這東西他卻受不了了,放聲大叫了起來。
幹路路陰笑著揭開了一點蓋子,頓時從裡面飛出十來只馬蜂,嗡嗡地向黑熊飛了過來,有兩隻占據了他胸前的那兩隻咪咪,將p股湊了上去,這種疼痛絕對不是那種物理疼痛的感覺,而是一種尖銳的深入骨髓的痛楚。
黑熊咬著牙道:「報上你的名字來。」
「老子姓干,名叫干你老娘!」幹路路向後退了兩步,作勢要把馬蜂全部放出來。
儘管只有十幾隻馬蜂,但是黑熊卻被蜇得哇哇大叫,好漢不吃眼前虧,便放聲叫道:「我說,我說。」
幹路路這才道:「早說就不用吃這些皮肉之苦了嘛。」
黑熊很快便交待出他們的任務以及僱主是什麼人,幹路路立即讓人把這個消息向黃曉江作了匯報,黃曉江一聽這消息,立即安排人手到五牛酒店進行抓捕,幹路路在離走的時候,沒有忘記將那箱子馬蜂放出來,只聽到黑熊在裡面破口大罵外加哇哇叫痛的聲音。
黃曉江一邊安排,一邊把這個消息向陸漸紅匯報。
夜鶯的匕首已舉起,正要刺下,陸漸紅的手機猛地響了起來,寧靜的夜裡,手機鈴聲是如此地刺耳,夜鶯不由被嚇了一跳,但是手中的匕首還是疾刺了出去。
陸漸紅一直沒有睡熟,鈴聲一響,他便睜開了眼,一睜開眼,借著手機亮起時微弱的光線便看到床頭立著一個黑影,手正向自己的脖子揮過來。
出於本能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