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魏積安去公安廳,路上魏積安一改剛剛在景珊面前時橫眉冷對的模樣,笑道:「司秘書,剛剛景省長在,總得做點樣子,你別往心裡去。」
司常在一聽這話,不由呆了一下,魏積安笑道:「一會兒到廳里做個筆錄,走個過場,就算了,打個人也沒什麼大事,況且你要休息,咱們也要睡覺的。」
司常在沒想到,魏積安說到做到,做筆錄也就是象徵性地問了問,半個多小時之後便放他走人了,不但放,還派了車送他回去。
司常在有種做夢一般的感覺,睡到床上都有些不相信剛剛發生的事情,不過他的心裡還是很不安的,畢竟這事給捅了出去,派人跟蹤省長,這個罪名可大可小,國安局能搞他一頓都不為過啊,思來想去,這事自己扛不了,還得向駱賓王求助。
接到司常在的電話,駱賓王是七竅生煙,如果司常在在他面前的話,非被他海扁一頓不可,不由罵道:「這點個屁事都做不好。」
不過罵歸罵,事情還是得想辦法處理的,這事主要取決於景珊的態度,如果她不想把事情鬧開,壓下來,司常在就不會有事,可是讓駱賓王去向對手求情,他能拉得下這張臉嗎?上次向龍翔天低頭,那是因為自己的兒子,而且龍翔天又是老大,也算不得丟臉,可眼前為了自己的秘書向一個二把手低頭,那丟的份兒可不是一點兩點的了。
可是駱賓王必須低頭,也正因為他是自己的秘書,做出這樣的事來,自己這個書記多少會受到牽連,如果向上一捅,自己這種卑劣的手段是很容易讓上級領導反感的,尤其對付的對象還是名女性,靠污衊誹謗,這本來就是落了下乘啊。
掛上電話,駱賓王思忖良久,終於撥了景珊的號碼。
看著手機屏幕上閃過的那串數字,景珊的嘴角閃過一絲冷笑,接通了電話,道:「駱書記,這麼晚了,有什麼指示?」
駱賓王硬著頭皮道:「景省長,我剛剛才得到消息,我的秘書對你做了不敬之事,你沒事吧?」
景珊的語氣很冷淡:「我會有什麼事?」
駱賓王道:「景省長,出了這樣的事,我也有責任啊,是我沒有把下屬教育好,我建議嚴懲,景省長有什麼意見?」
這是駱賓王以退為進的策略,先試探一下景珊的口風再說。
景珊的火氣是非常大的,道:「他這個行為對於我來說是個什麼性質的事件,駱書記想必也清楚得很,既然駱書記的電話打來了,那就看駱書記怎麼處理了。」
駱賓王的牙都快咬碎了,可是怨得了誰?誰叫自己的屬下無能呢,便道:「景省長,這件事情絕對是他的個人行為,n大要開了,我看事情還是不要弄大,內部處理吧,明天我就撤他的職。」
「撤職啊?」景珊念叨了一句,卻是沒有下文了。
駱賓王道:「景省長,你如果有什麼想法,儘管說。」
「我考慮一下,駱書記,我很累,要休息了。」不由分說,景珊已掛斷了電話。
駱賓王聽著手機傳來的忙音,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時,門輕輕被敲響了,駱賓王放下手機,快步走了過去,笑著說道:「靜靜,你怎麼起來了?」
韓靜淡淡道:「孩子們都睡了,我們好好談談吧。」
駱賓王現在正心煩意亂著,哪有心情去談心,便道:「時候不早了,先睡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韓靜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道:「我的心臟病越來越嚴重了,說不定這一覺睡下去就再也醒不過來了,晚上到燕華的時候,如果不是有個年輕人好心把我們送到醫院,今晚我們可能就見不著了。」
駱賓王不由呆了一下,握住了韓靜的手道:「怎麼會這樣?你怎麼不早說,我好安排個車去接你們啊。」
韓靜沒有搭這個茬,道:「老駱,這幾天我一直在想,我們冷戰了這麼多年,傷害的不是一個人兩個人,當初我把仁馨留在身邊,把兒子留給了你,看來這是一個錯誤。」
駱賓王沉默了下來,兒子在自己身邊,由於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