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錯了,我認錯,我道歉行不行,真怕了你們兩個了。」蔣菲菲本是一句玩笑之言,卻是從側面又對陸漸紅又多了一份認識。
誰知道厲勝得理不饒人了,道:「你應該向陸書記道歉,因為你是在侮辱一個廉潔的幹部。」
「厲勝,菲菲也就是隨口說說,沒那個意思。」舒依解圍道。
「道歉就道歉,不過要你幫我約,我擺一桌賠罪。」蔣菲菲對陸漸紅的興趣越來越大了。
「說過的話不許反悔。」厲勝當真道。
「君子一言,八馬難追!」蔣菲菲咬牙切齒道,忽然道,「依依啊,你看厲勝一個大老爺們兒,跟咱們女人較勁,以後你可得好好管管。」
舒依的臉忽然紅了,厲勝剛剛挺得筆直的腰一下子躬了下來,結巴著道:「那個……舒依,你好好休息,我……我買煙去。」
「等等!」蔣菲菲覺得厲勝真是有趣得很,看他那副侷促的樣子,哪還有一分那晚醫院裡怒踹耿柏林時的威風?
「你沒見舒依的臉色蒼白嗎?」蔣菲菲擺出一副大姐大的樣子來,「今晚開個小灶,解決營養不良的問題。我那個……沾個光,依依,陪我進去換個衣服。」
厲勝咧開了嘴,原本還覺得蔣菲菲面目可憎,現在給他們創造出吃飯的機會來,還真得好好感謝她。
裡面,蔣菲菲自然不是真的換衣服,她本來是有些憐憫家庭破裂的舒依的,現在看厲勝那副小心翼翼的緊張模樣,倒是有點羨慕,不管她的戀愛取向是什麼,但有個人疼的感覺真的很好。
「依依,你對厲勝的感覺怎麼樣?」蔣菲菲隨便從櫥子裡拿了件衣服出來,笑著問道。
舒依的臉微微紅了一下,道:「我們之間沒什麼的,你別胡說。」
「呆依依,你騙誰呢?你和他對視的眼神早就把你們出賣了。」蔣菲菲笑道,「不過,我勸你一句,你已經犯了一次錯,不能犯第二次錯,但是有好的姻緣也不要錯過。」
「好啦,我知道了,就你八卦。」舒依的臉一片緋紅,看得出來,厲勝已經走進了她的內心,不過在此之餘,她也有些彷徨,感情真的輕易地就可以轉移嗎?可是以自己殘花敗柳之身,對厲勝來說,是不是不公平呢?
吃飯的地方是由蔣菲菲點的,當然不會太貴,她的飯量很小,隨便吃了幾口便把筷子一推,道:「我還有點事,先走了,依依,晚上回來別太晚了,厲勝,依依就交給你了,回來要是少了一根頭髮,我都唯你是問。」
「保證完成任務!」厲勝套用了一句名言。
離開的時候,蔣菲菲忍不住回頭看了他們一眼,舒依向來靦腆,厲勝看上去情商基本為零,如果不找個機會把這事挑開的話,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況且舒依現在是最需要安慰的時候。
厲勝,希望我沒有看錯你。蔣菲菲在心底暗自說了一句,攔了輛出租車,駛進了雨幕之中。
蔣菲菲倒不是虛言,確實有事,下午接到的那條簡訊,約好了十點鐘在老地方見面。
老地方是一個名叫星願的音樂茶座,在六樓的vip包間裡,一個男人背門而坐。
蔣菲菲一長兩短敲了三聲門,門開了,露出了一張帥氣卻帶著些陰鷙的臉來,見到蔣菲菲,神情淡定地道:「你很準時。」
蔣菲菲面無表情地進了來,坐到了那人的對面,自己倒了一杯茶,聞著那鐵觀音特有的香氣,蔣菲菲的心似已滴出血來。
「我要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蔣菲菲沉著臉道:「不怎麼樣,根本沒有你說的那回事。」
「不可能。」那人輕描淡寫道,「陸漸紅跟景珊之間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則他們沒有理由這麼團結。」
「你要硬是這麼認為,我也沒辦法,你另請高明。」蔣菲菲淡淡道。
那人忽然笑了起來,道:「菲菲,話不要說得那麼絕情嘛。還記得這個房間嗎?還記得這個極品鐵觀音的味道嗎?咱們今天不談別的,只談感情。」
蔣菲菲猛地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