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漸紅笑著將大姐的手塞進他的手中,推了他們出去,又向二姐擠了個眼。
他們剛走沒多久,安然便急不可待地開始拷問陸漸紅,那一手賭術是跟誰學來的。
陸漸紅坦白從寬,說是跟劉大權學來的,結果安然咬牙切齒地道:「好個死大權,什麼不教,教你這個,活該他去號子裡待著。」
陸漸紅不由啞然失笑,「號子」這個詞出自安然的口中,別有一番韻味。
想到大權,陸漸紅有些掛記,本來打算年前去監獄去看一看他的,現在顯然不成了,便發了條簡訊給曲功成,讓他跟監獄方打個招呼,讓大權過個好年。
結果曲功成半個小時後回復消息說,大權在裡面過得是皇帝一般的日子,據說在裡面征服了一群刺頭獄友,過得爽著呢。
陸漸紅愕然,連呼意外,想不到坐牢也能坐到這麼愜意。
隨著清晨的鞭炮之聲大作,新年便開始了。早晨吃了湯圓代表著一家團圓,而後陸漸紅把早已經準備好的紅包一一分發出去,把老媽和三妻攆到了麻將桌上,他則開始專心地做起服務人員來,忙著端茶倒水,服侍了老的,再來侍候小的,把零食之類的供上,一家老小自有樂趣,他忙完了便把耳機向耳朵里一塞,坐在院子裡曬著太陽聽著音樂,自得其樂。
正這麼著曬著太陽,快到中午的時候,門口忽然有一個老者拄著手杖進了來,問道:「請問這裡是梁月蘭家嗎?」
陸漸紅在老家的親戚並不多,原來他以為有兩個舅舅的,後來才知道兩個所謂的舅舅都是當年跟老媽一起下放的知青,一個已經去世了,一個也失去了音訊,只有一個姑姑。當年父親去世的時候還鬧出了一些不愉快,不過梁月蘭和陸漸紅都很大度,還幫著老表給安排到准安的城投公司去上班。
在陸漸紅的印象中,根本沒有這麼個親戚,不由大是疑惑,不過他還是站了起來,向老者笑了笑,趕緊進了屋低聲道:「媽,外面有個老人在找你。」
梁月蘭也是一呆,出了門一看,不由笑了起來:「迎春?真的是你?」
那老者也是哈哈大笑:「月蘭,沒想到你真的還住在這兒。」
「這麼多年沒見了,你也老了啊。」梁月蘭拉著那老者的手,親切得不行。
陸漸紅聽著老媽叫的這名字,忍不住便想笑,一個大男人的起個叫「迎春」的名字來。
「漸紅,過來過來,這就是你舅舅薛迎春。」
陸漸紅笑著伸出手去,與老人握了握手。
梁月蘭道:「他喉嚨不是太好,不能說話,快,快進來坐吧。」
這個叫做薛迎春的舅舅就是當年借錢給梁月蘭的人了,幾千塊錢在如今看來雖然不值一提,但是在幾十年錢還在提倡做萬元戶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天文數字了。
陸漸紅沒見過薛迎春,但是這件事情他是記得的,所以對薛迎春很是敬重,將薛迎春迎進屋來,此時已是正午時分,孟佳問了聲好便去忙活著做菜,高蘭給泡了杯茶,便進裡屋陪孩子打遊戲。
梁月蘭將安然介紹了一下,薛迎春笑道:「我在電視媒體和網絡上經常看到安董,現在見到真人,比想像中更幹練,也更美麗啊。」
安然笑道:「舅舅過獎了,您跟媽不是兄妹卻親過兄妹,就不要稱呼我安董了。」
薛迎春呵呵笑道:「好,有你這麼個外甥女,可是我的福氣。小安啊,這一次可真是要謝謝你,不然我孫女兒的事情真是沒法子解決了。」
安然笑道:「舅舅又見外了,冰心這孩子雖然「忄生」格有點任「忄生」,但是辦起事來是一點都不含糊的,如果她沒有能力,我也不會安排那麼重要的崗位給她。」
「別給她說好話了,眼高於頂,自鳴得意。小安,她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可得好好管教,玉不琢不成器,信馬由韁那可不成。」
陸漸紅聽著心裡暗暗稱奇,想不到薛冰心這丫頭居然是舅舅的孫女,想到那天在燕華大水沖了龍王廟的時候,自己在她的小p股上拍了三下,還是很有感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