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兩名交警上了前來,那司機冷笑著道,「這是吉市長的車,你們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這吉桐正是分管交通這一塊的,頂頭上司這些交警哪有不認識的理,立即板起了臉向陸漸紅道:「請出示你的駕駛證行車證。」
陸漸紅覺得比較有意思了,拿出行車證、駕駛證,卻是被那交警收了去,道:「三天之內到靜安交警大隊來接受處理。都把車開走吧。」
這個交警的處理也還算公正,只不過只把自己的兩證拿走,很顯然有偏袒的傾向,不過他什麼也沒有說,僅當這是個小插曲而已,上了車,徑直回了家。
陸漸紅前腳剛走,後腳出警的交警隊員便到了,現場屁事沒有,覺得很奇怪,處理的交警把事情說了一遍,說一方是吉市長的車,已經把肇事車輛的行駛證和駕駛證都扣壓了下來,具體怎麼處理,還需要向局裡的領導匯報,他不敢做主。
且說陸漸紅回了來,也沒提這些事,這只不過是非常小的一件事情,沒必要大做文章,至於那個什麼吉市長,陸漸紅也不想去過問,說到底只不過是尋常到不能再尋常的追尾,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損失。
見到高蘭母子來,梁月蘭笑臉相迎,噓寒問暖,說高蘭在燕華瘦了很多,這一次一定要多住幾天,把她養得白白胖胖的,高軒笑著說:「這是我媽減肥的效果,要是長胖了,一年的心血都白費了。」
高蘭滿臉紅暈:「這孩子都被我慣壞了。」
一大家子在場,並沒有什麼陌生之處,反而因為高蘭長期沒在顯得更加熱情,不知不覺中,天色便漸漸地暗了下來,陸漸紅這才注意到,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看到段若水,他還以為段若水是怕見生人,可是回頭一想,她跟高蘭又不是不認識,眼看著快要吃飯了還不見回,便問了一聲,這一問這才知道,他和安然下午出去接機不久,段若水便出去了,說是有一位同學找她有事。
陸漸紅便讓陸揚帆打電話給她,讓她早些回來,不一刻的工夫,揚帆回報,說若水不回來吃飯了,參加一個同學聚會。
陸漸紅當即便有點不高興了,這孩子現在學會了先斬後奏了,要是不打電話,就不說了嗎?
安然見陸漸紅神情不對,低聲道:「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的交際圈子,不要生氣了。」
陸漸紅反駁道:「這些我不反對,但是這是態度問題,難道她不知道家人會擔心她嗎?」
「好了好了,回頭我教育她。」安然笑著招呼大家吃飯。
梁月蘭嘀咕著一家子都全了,就缺個孟佳母女,感覺不少年沒有一大家子聚在一起過春節了,安然便笑著保證,一會就跟孟佳聯繫,讓她務必帶女兒回家過年,不然要她好看。梁月蘭直夸安然懂事。
陸漸紅聽著卻是覺得心頭一陣酸楚,這些年媽年事漸高,也已是將近古稀之年,有時候看著她在院子裡忙來忙去,已經全然沒有梁氏大小姐的風範,倒是更像個鄉間老太,安然曾跟她說,現在家裡的條件這麼好,不需要再那麼忙,可是媽就是不肯,說人要經常動一動,否則就會僵化了。
梁月蘭雖然年紀大了,但身子骨還是硬朗得很,頭上一根銀絲亦無,這讓陸漸紅非常欣慰,所以也儘量滿足梁月蘭的願望,這也是他回家之後一直沒有選擇出行的原因之一,不過人的衰老是自然規律,梁月蘭變得健忘了,也變得更加眷念家庭的溫暖。
一家人在溫暖的客廳里喝酒吃飯,由於高蘭回來,心情不錯,所以陸漸紅破例在家裡喝了白酒,而安然和高蘭也有所贊助,至於高軒,那早在他們機場的時候就已經約定好了的,在這種情況下,一瓶白酒迅速告罄。
剛開了第二瓶,家裡便響起了門鈴聲。
陸漸紅當即寒起了臉要去開門,安然按了一下他的手,示意陸遠航去開門,他們都以為是段若水回來了,只是陸遠航很快在門口大呼小叫了起來:「爸,媽,你們看誰來了?」
出了門去,陸漸紅便看到院子裡站著小高一家三口,在見到陸漸紅的剎那間,小高手中的包滑落在地,向陸漸紅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