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趙學鵬的存在,劉建國的打算是將陸漸紅邊緣化,讓他無所事事,說到底他只是個異地交流過來的幹部,儘早還是要走的,他並不想把事態弄得很僵。可是馬明順這一出並沒有通過他的首肯,他甚至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所以他很惱火。如果真的很捉姦在床,那倒罷了,可事實是馬明順撲了個空,還給陸漸紅留下了話柄,如果在這一點上他還支持馬明順的話,這意味著把他和陸漸紅的矛盾從地下搬到了桌面上,這是他所不願看到的。
看著馬明順大氣也不敢喘的樣子,劉建國的老婆出來說話了:「明順,這事你做得太衝動了,不怪你姐夫罵你。」
再怎麼生氣,馬明順畢竟是自己的小舅子,罵也罵了,話還得說的,劉建國想了想說:「明天,你親自去組織部向陸漸紅道歉,態度要誠懇。」
馬明順不怎麼樂意,道:「給他道歉?他算個什麼東西?能把我怎麼樣?」
劉建國的老婆見劉建國的眼睛瞪了起來,趕緊說:「聽你姐夫的,不會錯。」
「他算個什麼東西?他是市委常委,市委組織部長,你呢?又算個什麼東西?」劉建國再次拍起了桌子,「你如果不去道歉,你的事我以後不會管了,任你自生自滅。」
劉建國這話一出,馬明順怕了,他在公安局那檔子破事,什麼男女作風問題,什麼弓雖奸女嫌疑人的,要不是劉建國運用手段一一給化解了,他不知道要坐多少年牢,便低下了頭,說:「好,我聽姐夫的。」
殷晨得到了劉建國的態度,第二天一早便給陸漸紅的住處換了一個新門,陸漸紅一直都沒有說話,殷晨幾次搭話陸漸紅都沒搭理他,這讓他的心裡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他知道自己只不過是站在劉建國的隊伍里,還不是他的親信,如果遇到什麼事情,劉建國力挺他的可能性並不大。想到這裡,他意識到自己對陸漸紅這個組織部長的態度有點偏激了。他雖然是組織副部長,但是陸漸紅這個市委常委、市委組織部長想要弄死他,那真的跟玩兒似的。殷晨越想越是害怕,對陸漸紅也越發敬畏,有心想說幾句話表明一下自己的態度,可是陸漸紅對他的不理不睬,讓他又擔心又難堪。
門很快裝好了,陸漸紅這才開了口:「難為殷部長了。」
他不說話還好,這麼一說,簡直讓殷晨感覺比死還難過,這分明是一種疏遠的信號,殷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一路上他都在想,以後他又該怎麼站隊?
中午的時候,陸漸紅接到了鐵忠誠打來的電話,好消息是,柯一軍已經找到了,正在醫院接受治療。壞消息是,鐵拐李逃了。
鐵拐李的逃脫雖然有點遺憾,但幸好柯一軍沒有生命危險,陸漸紅很感謝地說:「忠誠,謝謝你。」
鐵忠誠道:「我們兄弟就不用說那麼多了。」
陸漸紅道:「來湖城,我要好好招待你。」
鐵忠誠婉拒道:「這個等以後再說吧,我的手上還有別的事,要趕回酈山了。」
陸漸紅又跟程小東打了電話,考慮到程小東在市局請了假,陸漸紅讓他先把柯一軍轉移到別的地方療養,過幾天再回來,可以圓他藉口治病撒下的謊。
次日,陸漸紅在辦公室的p股還沒坐熱,馬明順便進了他的辦公室,很誠懇地說:「陸部長,我是來向您作檢討的。」
陸漸紅一眼便看穿了馬明順的心思,不過不管怎麼樣,他畢竟是來道歉的,他也沒必要把事情弄得很僵,說:「馬局長,你太客氣了,相信這只是個誤會,並非是針對我陸漸紅,只是希望馬局長在以後的執法過程中,能夠有的放矢。」
陸漸紅的話有點諷刺的意味,馬明順心裡暗罵,媽的,給你個梯子你就上牆了。不過既然是演戲,自然要把戲給演足了,很低調地說:「陸部長說的是,在以後的工作中我一定會注意。陸部長,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在世紀大酒店訂了位子,請陸部長賞光,給我一個表示的機會。」
陸漸紅道:「中午我要接待兄弟市的領導,不好意思。」
這時,辦公室主任李剛敲門進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