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榮強和於玲好像是掐著點回來的,當一切恢復正常,兩人到了,這讓陸漸紅懷疑他們是不是一直在門外偷聽。
看著於玲面色緋紅,陸漸紅惡人先告狀,道:「強子,你們倆是不是搞什麼花樣去了?把我們留下來。拷,強子,看你褲子。」
張榮強低頭一看,果然有證據,本來想鬧騰陸漸紅跟郜華兩人的,這樣一弄自己倒是理虧了,輕咳了一聲,道:「唱歌,唱歌。」
正唱著,陸漸紅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陸漸紅,不好了,王惠被人打了,你快過來!」趙靜在電話裡帶著哭腔說著。
「你別慌,在哪?我們馬上過去。」
問明了地點,張榮強問道:「怎麼回事?」
「王惠被人打了,我們趕緊去看看。」陸漸紅一邊匆匆走出房間,一邊在想,王惠好歹是市政府辦公室主任,怎麼混到被人打的地步了?
張榮強撇了撇嘴,低哼了一句:「打打不多,我就看不慣他。」
張榮強的不對付陸漸紅心裡是有數的,當初他追趙靜追得很猛,可是趙靜對王惠情有獨鍾,這是沒辦法的事。想不到都十來年了,他還是耿耿於懷。
「行了。」陸漸紅白了他一眼,突然回過味來,道,「不是你搞的鬼吧?」「我艹,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要搞早搞了,會等到現在?」張榮強一頭短毛都要豎起來了。
「好了,你們倆別廢話了。」於玲和郜華都很擔心王惠,不管怎麼樣,同學一場,遇上麻煩總不能置之不顧。
說話間,陸漸紅已經取了車,載著三人向事發地點而去,車上張榮強打電話通知了阿根和狗子,要他們儘快趕過去,好像是要表白似的,張榮強在電話里叫著:「媽的,敢打我們的同學,皮痒痒了,等我們會合,弄死那些個丫的。」
陸漸紅插話道:「別生事,還不知道什麼情況,你以為還是十年前啊,別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
「切。」張榮強鄙視地爆了一句粗口。當年燕華化工學校赫赫有名的「九一八」事變,就是陸漸紅最先動的手,砸的第一棍子,砍的第一刀,現在居然反過來教訓自己。
還算好,路上車雖然不少,不過並沒有堵車,很快便到了事發地點,到的時候,阿根和狗子已經到了,不過顯然並不落好,兩人一個捂著臉,一個扶著牆揉著胸口,好像已經幹過一架了,很明顯,不占上風。
這是一個小旅館,在二樓的房間裡,真不知道王惠跟趙靜兩個怎麼跑到這地方來了,開房間也去大賓館啊。陸漸紅在心裡鄙視了一下。
對方就兩個人,不過塊頭都很大,陸漸紅倒不怵他們,攔住了要撲上去的張榮強,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兩個大漢倒是很客氣,拿出了一張借據的複印件,揚了揚,道:「欠債還錢。」
王惠坐在地上,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看樣子被打得不輕。陸漸紅不由向王惠看了一眼,道:「你欠他們錢?」
王惠苦著臉說:「他們是要債公司的。」
「你欠錢是不是真的?」陸漸紅低喝了一聲。
趙靜也有點犯迷糊了,這陸漸紅到底是在幫誰啊?
王惠點了點頭,陸漸紅很是鬱悶地說:「欠債,那還錢就是了,怎麼鬧到動打的地步。我看看,欠多少。」
欠條這麼一抖,陸漸紅也有些傻眼了:「我拷,五十萬,王惠,你欠的什麼錢啊?」
趙靜一聽欠了五十萬,也有些慌神了,搖著王惠的胳膊道:「王惠,你怎麼欠了這麼多錢啊?」
王惠沒法子,只得說了出來,原來這小子很好賭,有一次跟一個朋友去了個地下賭chang,贏了幾萬塊錢,覺得這種錢來得太快,比受賄啥的安全多了,哪知道人家是故意下套,再去的時候不但贏的錢輸了,還賠了十幾萬。輸了錢,不甘心,就在賭chang里借錢,一夜激戰下來,借來的五十萬也打了水漂,一個多月了,人家上門要錢了,這還沒算利息。王惠哪裡有錢還啊,只有躲著,這些日子上個班都是提心弔膽的,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