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紅,我是真心的。」米新友難得一本正經地說,「玩了這麼久,也該收收心了。」
「祝你好運吧。」陸漸紅誠懇地說,「大米,一切隨緣。」
「達子,最近有什麼打算?」陸漸紅問了自己最想問的話,從牛達的這幾句話來看,陸漸紅隱隱覺得他似乎有了些變化,婚姻上的二次打擊好像讓他的心理變得陰暗了,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我上個廁所。」米新友和牛達在一起的這幾天,牛達絕口不提他的事,聽陸漸紅這和問,他覺得不適合在場,找了個藉口走了出去。
牛達耷下了眼皮子道:「那老頭子一天不死,我跟林雨就沒有重聚的一天,後來我又去了兩次,雖然沒把我轟出來,但是每次不會超過半個小時。」
「這老頭子也太固執了一些。」陸漸紅微微一嘆,道,「達子,你可不要亂來。」
牛達呵呵一笑,道:「哥,你別瞎想,他就是再不講道理,再頑固,好歹也是林雨她爸,是我老丈人,我可沒想過要去搞他。」
「那就好。」陸漸紅虛驚一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說,「回來之後有沒有去准安看看?」
牛達笑了笑說:「黃蟬的心意我明白,可是我忘不了林雨,所以那個保安公司就交給她了,她為我也吃了不少苦,算是我對她的補償吧。」
陸漸紅一陣默然,在對愛情的忠貞度和專一度上,他是很欽佩牛達的,也是值得自己去學習的。半晌,陸漸紅才道:「時間能改變一切,就算你老丈人初衷不改,我就不信他身子骨能一直都硬朗。」
牛達愕然良久才道:「哥,你真邪惡。」
「彼此彼此。」陸漸紅乾笑了一聲,說,「好在你還可以經常去看看小牛牛,不至於疏遠了和林雨的感情。」
牛達忽然笑了笑,道:「哥,我現在眼前一片漆黑,好像又回到了幾年前一樣,那個時候,你幫助了我,你可不能不管我。」
陸漸紅道:「達子,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那些都是小事。」
牛達卻道:「錦上添花又怎麼能跟雪中送炭相比?現在跟幾年前一樣,哥,我只能靠你了。」
陸漸紅的心裡莫名地升起一股暖意,牛達是從來不會說出這種話的,其實按照他目前的情況,又談何依靠,可是他還是執意要跟著自己,有這樣的兄弟,此生無憾。
陸漸紅道:「達子,你跟林雨現在的這個樣子,不能離開她,自己好好做點事,改變老頭子的印象,早日團圓,這才是正事。」
牛達固執地搖了搖頭,道:「哥,老婆易得,兄弟難求。」
「少跟我說這些道理,肚子裡有點墨水了,給我上課不是?」陸漸紅笑罵了一句,說,「這事先擱著,讓我想想。」
張榮強果然夠出血,拿出了三十年藏的茅台,陸漸紅淡淡掃了一眼,說:「強子,拿回去,咱們弟兄不用這樣。」
張榮強有些尷尬了,米新友笑道:「小鹿,張總一片好心,不要薄了人家的面子,這酒也不是誰都能喝得到的,還不是看你來了嗎?」
張榮強也道:「漸紅,你到燕華,能想著到我這來吃飯,我覺得臉上有光,況且跟這兩位兄弟也是頭一回,喝了這頓酒,大家相熟了,以後自然不必客氣。」
陸漸紅這才鬆了口,道:「既然這樣,那大家就不要客套了,強子,這酒你那裡還有多少,今天一次性喝完。」
張榮強冷汗如雨,道:「老大,我這裡是會所,不是酒廠啊。」
或許都是生意人,張榮強和米新友倒是很談得來,很快便打得火熱,互留了電話。
這頓飯喝了五瓶茅台,把張榮強的老底全掀了,三個人也醉得不成樣子,陸漸紅將服務員叫進來,把他安排妥當,這才悄悄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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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之行一共九人,除了陸漸紅以外,還有市委副秘書長江珊珊,負責隨行的日常工作,另外還有俊嶺市經濟情況比較好的三縣二區的縣(區)委書記,令陸漸紅不快的是,其中有兩人居然一個帶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