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漸紅如此豪氣沖天,左漢良笑著道:「陸書記真是性情中人。」
陸漸紅微微一笑道:「很感謝左局長把這個賽事放在雙皇,這對提高知名度的雙皇大有裨益,左局長,你就是雙皇的恩人啊,我代表雙皇一千萬人民敬你這杯酒。」
「不敢當,不敢當。」左漢良看上去也是善飲之人,毫不遜色地幹了這一杯。
兩位級別最高的領導已經帶出頭了,下面的人只有效仿,各自找對手廝殺起來,潘順利找上了副廳長毛家寬,葉德俊則與康佳誠幹上了,胡娜兒不喝酒,黃永兵落了個輕鬆,雪藏實力,舉杯靠了靠唇,算是意思過去了。
一輪戰罷,兩瓶五糧液已經下了肚,市委招待所的服務員過來開酒,陸漸紅揚了揚手道:「小王,把酒全開了。」
服務員小王暗吐了一下舌頭,都開了,一共拿來十瓶,還剩八瓶全開,這得多大的量啊!
左漢良吃驚道:「陸書記,開這麼多,喝不下吧?」
陸漸紅笑道:「到了我的地盤上就得聽我的,常言道,酒逢知已千杯少,我跟左局長是一見如故啊,今天咱們不醉不歸,不醉的都是烏龜王八蛋。」
換了在別的地方,陸漸紅說這話是很不妥當的,但是在這個場合上說出來,顯得陸漸紅不拿架子,跟眾人打成一片,便很貼切了。
毛家寬喝酒上臉,兩杯下肚,臉已經紅得跟個猴子p股一樣,所以陸漸紅的話雖然讓他臉紅,卻是看不出來。原來他剛剛跟潘順利喝酒時稍微留了一些,潘順利也不好說,也不知道陸漸紅是不是話有所指。
一個人與左漢良幹了四大杯,左漢良的嗓門大了起來,道:「陸書記,今天這樣喝酒還是第一回,真是開了眼界啊。」
「月子裡遇上老情人,寧傷身體不傷感情,省里的領導來了,我是舍了命也要陪的。」陸漸紅笑道,「咱們今天可是占了便宜了,四比三個半,老潘,咱們交換一下,毛副廳長交給我了。」
這個話就明顯有針對性了,當然在酒桌上,這種現象並不奇怪。在陸漸紅的帶領下,潘順利也跟他幹了四杯,正所謂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毛家寬固然是面紅耳赤,潘順利也好不了哪去,看著服務員小王給倒上了滿滿的一杯酒,不由有些打漾,瞥了一眼陸漸紅,陸漸紅的目光對他似看非看。潘順利咬了咬牙,什麼叫與市委保持一致?現在就是考驗的時候。
毛家寬見陸漸紅端起了杯子,心裡暗自發怵,媽的,這小子到底是不是妖怪啊,一斤多酒下去,除了面頰稍紅以外,跟個沒事人似的,真懷疑這酒里是不是做了手腳。
硬著頭皮舉杯起身,毛家寬告饒道:「陸書記,咱們能不能少喝一點,這樣下去,我真的不行了。」
陸漸紅笑道:「誒,毛副廳長,男人怎麼能說不行呢?這裡可是有女同志在場的,不行也要行啊。」
胡娜兒掩口輕笑出聲,左漢良也道:「毛副廳長,可不能給咱們丟臉啊。」
毛家寬恨不得把陸漸紅給殺了,這他媽的是吃飯嗎?簡直是鴻門宴啊,可是人家有這個實力,誰叫自己沒那個酒量呢?
四大杯搞下肚,毛家寬的胃裡是翻江倒海,強忍著向喉嚨衝出來的翻騰之意,起身撲向了衛生間,連個假都沒請,他怕嘴一張,什麼都出來了。
聽著衛生間裡的嘩嘩聲,酒量差一點的都耳根發軟牙齒發酸,再喝下去,自己難免也是這個下場,頓時大有兔死狐悲之感,誰曾想一個慶功宴變成了這麼受罪的飯局?偏偏一個都不能跑,陸漸紅的手下就別提了,沒一個有這個膽量,左漢良這邊滿打滿算只剩下康佳誠,勉強能算得上自己人了,在如此明顯的派系酒戰之中,毛家寬已經不能再戰,頓處下風。
康佳誠的胃裡也在折騰,火燒得一般,這些年他一直都是喝紅酒,而且是淺嘗輒止,哪裡經得起這樣迅猛的衝擊,見陸漸紅向自己看過來,心知免不了一醉,再說了,這裡面的人物以陸漸紅最為珍貴,今天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接近他,總不能被人看低了,便主動舉杯道:「陸書記,我敬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