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上有個洞。鄭浩都不知道它是何時形成的。這個洞穿透了鄭浩和鄰居李家俊兩家的山牆。
兩家的主屋有一面山牆是緊貼在一起的,這個洞的出現就製造了許多的尷尬。
洞不大,僅有大拇指粗細。
這個洞就在鄭浩的床上方大約一米五左右的高處。
此刻,鄭浩的房裡黑燈瞎火。就有一道光透過那個洞,照射到了他對面的牆上。
除了光,透過洞還從隔壁傳來嘩嘩的撩水聲,鄭浩一聽就知道,這是李家俊的俊俏媳婦錢羽靈在家裡洗澡。
天太熱了,晚上睡覺前,如果不擦擦身子,會很不舒服。
不過,像錢羽靈這樣每晚都要洗澡的農村媳婦可真是罕見。
她一邊洗澡,還一邊輕聲地哼著歌,那歌聲縹縹緲緲,鄭浩聽不清唱的什麼,但覺得歌聲很好聽。
李家俊此刻並不在家,而是在省城玉州市打工。
也就是說,隔壁只有錢羽靈一個。
鄭浩嘆息了一聲。
他壓根就生不起任何站起身,朝那孔洞的對面掃上一眼的念頭。事實上,他現在滿腹悽惶哀傷。
20歲的鄭浩是個孤兒。
這個世界上,現在已經沒有他的親人,與他親近的,如今僅剩下他自己的影子。
他父親在他三歲那年在一場事故中死去。
隨後沒過多久,他的母親就悄然離家出走,從此,他就再也沒見過她。
他是跟著爺爺一起長大的。
爺爺供他念書念到高三上學期,眼見著就要高考了,爺爺卻突然癱倒在床,缺不了人照顧。
沒辦法,鄭浩只好退學回家。
那時候,幾乎所有老師都在為他感到惋惜:學習成績可一直都是全年級十名內的,怎麼著也能上個重點大學啊!
在過去的兩年時間裡,鄭浩一邊種地料理家務,一邊照顧爺爺,微薄的一點收入都被他給爺爺抓了藥。
可爺爺還是沒能好轉起來,終於,在數天前溘然長逝。
今天,說起來是爺爺去世的頭七。
「爺爺,您會真的回來看我嗎?」鄭浩躺在床上,喃喃自語著。
人家都說,頭七是去世的親人回家的日子,鄭浩真的好希望再看到爺爺出現在自己身邊,因為他真的很不適應這種形單影隻的孤零零感覺。
「啊!?你們,你們怎麼進來的?你們快出去!再不出去我就喊人了!」洞那邊突然傳來錢羽靈驚慌失措的話音。
這讓鄭浩霍然一驚。
他身子一掙,就從床上爬起了身,將眼睛湊到洞口去看那邊的情景。
一定是有什麼人闖進了她屋裡,不然她不會如此驚慌失措。
「嘿嘿嘿!羽靈嫂子,你這麼說就沒意思了吧?哥幾個不過是看你一個人寂寞,過來陪你說說話,你為啥看上去那麼緊張呢?」一個淫邪的聲音響起。
鄭浩透過那個洞,他看見錢羽靈兩臂抱胸,縮成一團,蹲在地上,顯然身上什麼都沒穿。
她的皮膚很白,細膩光滑,如上好的白瓷器。
這真的是一具誘惑力驚人的身體。
而在門口,立著三個青年男子。
這三人鄭浩都認識。
帶頭的是個瘦高白淨,還戴了副金邊眼鏡的男子,他叫李紅波,是雲來村村長李長興的兒子。
光著膀子,五短身材,胸口長了一撮濃密胸毛的,叫趙孬蛋,是雲來村有名的二流子。
身材圓胖,長了一張圓臉,臉上長滿黑麻子,活脫一個芝麻燒餅的那人,名叫李洪凱,是李紅波的狐朋狗友。
一看這架勢,鄭浩就知道,這三個傢伙看樣子是撥開了錢羽靈家的門栓,闖進來欲圖不軌。
「滾!馬上從我家離開!,不然我真的喊人了啊!」錢羽靈又是緊張又是害怕,身子抖得如驟雨中的一朵白荷。
「羽靈嫂子,喊也沒用啊!我家俊哥離開家都兩個月了吧?食髓知味,倆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