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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星雲這才發現,秦楠書的這種看似有失公允,卻保護的恰恰是財資不是很雄厚的商賈。
他們真的賠不起。
秦楠書擦了擦腦門的汗,皇上終於聽進去了自己在說些什麼。
「臣也做了些限制一等商賈在渡口的一些普通貿易,比如散裝、批發、購貨等等,都限制了一等到三等商賈,讓利給小型商賈,畢竟大商已經在海上掙了足夠多的利潤,就不能和小商賈爭利。」
「但是利潤的大頭畢竟在海貿上,唉。」
「臣還設計了一套檢舉的手段,舉報一等商賈參和地面散裝,倒是有些效果,在最後一頁是對一到三等商賈,具體懲罰的一些結果。」
齊星雲將王昀公公拿來札子,翻到了最後,的確是有密密麻麻的懲處違規高等商賈的痕跡。
秦楠書無奈的說道:「臣幹了活,還得挨罵,海貿貿易龐大的利潤讓他們眼饞,但是他們又賠不起,臣也愁的不行。」
「最開始的時候,渡口還出了幾次一家人赴海的案子,就是家主去海上搏命翻了船沉了海,一家子沒有了生計,直接全家赴海了,臣這才禁了小商賈參與海貿。」
「這就成了他們眼裡,臣偏高等商戶。」
齊星雲將札子放在了几案上,看了一眼王昀公公,讓王昀公公去繼續調查下秦楠書說的是不是真的。
他指了指秦楠書背後的一眾商賈說道:「那你看看你身後站的不就是一等商賈?你天天和他們攪合在一起,百姓不誤會你才怪。」
秦楠書又要跪下,被齊星雲制止之後,才解釋道:「他們都是給皇上辦萬國展的商賈,裡面還有高麗、日出國的商賈,甚至有雅吉利人。臣平日裡很少和他們私下接觸。」
「那朕來渡口的消息,你為什麼要告訴這些一等商賈?」齊星雲拋出了自己最後一個問題。
秦楠書的臉色從惶恐變成了驚訝,然後說道:「這不是皇上的意思嗎?」
「朕跟你說的!是嚴禁擾民。」齊星雲看著秦楠書嚴厲的說道。
秦楠書有些為難的說道:「這不就是慣例嗎?」
「什麼意思??」齊星雲總覺得他們倆現在的對話,思維完全不在一條線上。
驢唇不對馬嘴。
王昀公公走後,另一名太監王利,他顯然聽明白了兩個人尷尬對話的含義,眼神里全是干著急。但是他卻不敢說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眼珠子一轉,一溜煙跑去找王昀公公回來。
王昀公公去調查秦楠書所作所為,去的地方自然是人流最雜亂的茶舍。
常服在身的王昀公公,儼然有點像富貴人家的大管家的模樣,小心的和茶舍里的諸多茶客們閒談。
了解秦楠書的所作所為。
「有勞這位兄台了,也就是說,咱家要想在這渡口買賣胭脂水粉,只需要去官府報備,有邸店憑證的三等以上商賈憑證即可?」王昀公公隨便找了一個茶舍的茶客,請了他一杯茶,善談的渡口人,自然有什麼說什麼。
對方茶客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那還咋地,他渡口知府還能卡著你不讓你做買賣不行?」
王昀公公面不改色的問道:「不需要給他秦楠書送點錢帛嗎?我家家主乃江南豪商,銀錢有的是。某在江南素問這秦楠書是個饕餮,胃口很大。」
這個茶客衣著不是太華麗,儼然不是什麼富貴戶,聽到王昀公公這麼說,也是哈哈大笑起來。
茶客笑完,才搖頭說道:「這位官人的話,某也不是第一次聽說了,江南人盛傳秦楠書胃口大,不給他送錢,就不能在渡口混,其實不然。他做事是有失公允,讓利豪商那是真的,被人埋怨了多少次了?可是卻未曾有貪錢之說。」
「你也不看看渡口到京城才多遠,皇上就在京城呢,他今天貪了錢,明天就被皇上給抓走當典型了。那些退役軍卒的組成的校尉,可不是吃乾飯的。厲害著呢。」
「錯非秦楠書吃了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