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啦?受涼了?」
駱風棠邊趕車,邊抽空側目看了她一眼。
楊若晴揉了揉鼻子,道:「受涼倒沒有,鐵定是有人在念叨我呢!」
她並不知道娘和大舅媽正在那談論她和棠伢子的話題。
而是把懷疑的矛頭直指周霞。
「鐵定是你姑媽和表妹在念叨我呢!」她道。
駱風棠沒吭聲,提到周霞,眉頭就緊緊皺在一起,臉色也不好看。
楊若晴扭頭打量著他瞬間黑下來的臉。
「咋,咱的計劃成功了,你不高興?」她問。
不管他高不高興,反正她是很高興,很爽。
聽到她的問,駱風棠搖了搖頭:「沒有不高興,也沒有高興,就是有些煩!」
「煩?」
她挑眉,「咋,心疼你表妹?」
他的臉更黑了,有些不悅的看了她一眼。
「莫胡說。」他道。
她笑了,「好,我不胡說。那你說說看,你為啥煩呢?」
害他的人,已經自食惡果了啊。
駱風棠沉吟了下,道:「她那事兒,太丟人,連著我往後在村里都沒臉了。」
楊若晴怔了下。
「她是她,你是你,你別把自己往裡面攪。」她道。
「就拿我們老楊家來說,你看,出了多少奇葩事?」
「冤有頭債有主,我姑和四叔他們那些丟臉事,誰又敢牽累到我們三房呢?」
「只要咱有錢,會為人,該跟咱走動的,還得走動。」
她開導道。
有句話叫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一粒老鼠屎是攪不黃一倉糧的。
聽到楊若晴這般開導,駱風棠心裡的煩悶總算散開了一些。
他點了點頭,道:「晴兒你說的對,是我想多了。」
她笑著點點頭。
接著問他:「那事兒後面咋樣了?周霞醒了麼?」
駱風棠道:「自打那會子吐了一口血,就人事不省。」
「我方才趕車過來接你的時候,還沒醒呢。」
「姑姑哭鬧得不行,跑去陳屠戶家尋死覓活的,說是要告陳熊。」
「陳屠戶兩口子說,是陳熊打從門口過,周霞勾搭陳熊的。」
「她還沒醒,到底咋回事,還得等她醒了再問。」
「甭管公了還是私了,不是我們老駱家能說了算的,已經派人去周家村報信了。」
「夜裡周家人估計要過來處理這事兒。」
他一口氣把自己所知道的,跟楊若晴說了個原原本本。
楊若晴點點頭。
公了就是把陳熊告上公堂,讓衙門治他的罪?
駱大娥還真是敢想啊。
莫說周霞昏迷,證據不足,就算有人證物證。
官司打贏了,判定陳熊調戲了周霞,治陳熊的罪。
那周霞的聲譽,清白啥的也沒了。
至於私了,估計就是賠錢,然後讓陳熊把周霞娶了。
甭管是哪一種,嘿嘿,周霞這回都掉火坑啦!
爽,太爽了!
楊若晴心情大好。
兩人很快就到學堂接了大安和大傑,四人一塊兒回了長坪村。
路上,楊若晴並沒有告訴大傑,大舅媽他們過來了的事情。
打算回家後,給大傑一個驚喜。
進了家門,大傑一眼看到大孫氏兩口子正在院子裡忙活。
大傑開心得嘴巴都咧到一邊去了。
站在那裡,手指絞著書包帶子,明明想要撲到大孫氏懷裡,可又有些靦腆。
於是便站在門口,扭扭捏捏的樣子,煞是喜人。
大孫氏走過去,一把就把靦腆的兒子抱進懷裡。
摸著大傑的腦袋,大孫氏對邊上的孫氏他們道:「哎喲喲,瞧瞧我這個兒子喲,咋靦腆得跟個小姑娘似的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