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7卷]
第264節第258章 坑得就是你丫
孫氏只恨手中沒有禮花炮仗放兩發,哈哈哈,何當歸呀何當歸,你自上門送死,我如何能不成全你?當場向左右大喝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這個小妖女綁起來!」左右的僕婦家丁立刻聚攏上來,其中一人手中拎著剛從羅白瓊身上解下的繩子。.
羅白及衝上前擋住何當歸,橫眉立目地喝止眾人:「上前者死!我看誰敢上前!」一看眾人被嚇住而暫時止步,他回頭對何當歸說,「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三妹妹,你離開羅家吧!去找姑母!我派人護送你,我在此阻攔追兵!」說著一亮手中兵器——一對夾點心的銀筷子,遙點著眾人說,「你們儘管放馬過來吧,賣身契簽給羅家,上面早已註明了生死無咎,你們做好死的準備了嗎?」
何當歸知道他的慣手兵器是一對峨眉刺,也知道他除了書院的騎射課之外,平時並不熱心習武,比她更崇尚一動不如一靜,有什麼水平可想而知。然而不可能不感動,這小子螳臂當車狀的回護,比有餘力救她的那些人提供的有效幫助更叫人心間暖暖。
風揚也踱步過來,搖著扇子打圓場說:「三妹妹柔弱如花,她不會像鳥一樣飛走,也不會像二小姐一樣抓人的臉,你們綁她幹什麼呢?有話好好說,我不信她會使什麼巫蠱之術。」清逸她聰慧理智,就算與二夫人孫氏不睦,又怎會把幹掉對方的希望寄託於一隻冥冥中的布偶?話說回來,王爺是怎麼搞的,就算聽見幔帳後有動靜,也不必揭發出來呀!心心念念的女子就在眼前,他怎麼像個木樁子一樣立在那邊,一丁點反應都沒有,空把英雄救美的機會留給別人。
老太太越過包圍著何當歸的眾人,老而彌利的眼神打在何當歸的臉上,慢慢地痛心道:「逸姐兒,你聰明乖巧,老身也有心抬舉你,給你謀一個大好前程,可你太教我失望了,你為何要隨身攜帶巫蠱布偶?你是從何時開始沾上這些東西的?」難道真的如孫氏所說,是在水商觀中性情突變的那一個月中學會的?
「巫蠱布偶?」何當歸訝異地挑眉,「我不知道巫蠱布偶長成什麼樣,可我的這隻布偶絕非此類,我的布偶名叫『晴天娃娃』,是祈福用的東西。」
「晴天娃娃?」老太太蹙眉,「那是什麼?」她細細打量地上的那隻布偶,頭部滾圓,腦門上繡著個黑色的「晴」字,頭頂上繫著一根長絲絛,身子由長長的綢飄帶做成,素白若幽鬼,怎麼看都不像是吉利的東西。
孫氏冷笑:「從來沒聽說過嫌疑犯自己認罪的,多數人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只要適度用刑,真相自然大白。而且如今鐵證如山,沒什麼好審理的,拿巫蠱之物害人是重罪中的死罪,放火燒祠堂,是要在族譜中永久除名的重罪,不管是在家裡按家規辦,還是送去衙門按律法辦,她都是個死——想要不死,除非給全家人磕頭認罪,再領一頓杖脊作為懲罰!」
何當歸慢吞吞地說:「老祖宗明鑑,我實冤枉,自那日之事後,我一直沒好利索,就那么半夢半醒的病著,若不是夢見了外祖父,告我以怨嘆,我又怎會掙扎出病榻,夜半跑到祖先魂魄聚集的祠堂來呢?」
「大膽!」孫氏突然圓睜著眼睛喝道,「長輩和客人都在場,你竟然白紗遮臉,不以真面目示人,你這幾年規矩都白學了?你鬼鬼祟祟地藏在青幔後面,不是心虛是什麼?」
何當歸垂眸道:「回二舅母的話,病中面容殘敗,怕新年新歲的讓大家瞧見不吉利,故而取了面紗戴上,並非有意不敬。方才我被院中的吵吵聲嚇到,一時心慌就躲在幔後,情勢所逼耳。我半點虧心事都沒做過,怎麼會心虛呢?我瞧著這屋裡確有個二舅母口中形容的『鬼鬼祟祟』之人,不知那樣的表現算不算『心虛』——祠堂走水,嫌犯可是有兩個呢。」
她垂著睫毛,誰也沒看,也未用手把那人點出來,可眾人立刻就找到了屋中最顯得鬼祟的人——羅白瓊,方才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何當歸和羅白及身上,因此誰都沒太關注羅白瓊的狀況,此刻去瞧時,但見她縮著個脖子,眼珠子直勾勾地斜向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