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當地部隊派來的吉普車停到兩人面前,綿綿情意仿佛被一把無形的巨剪「咔」地一聲剪斷,倆人保持著一定距離,一前一後上車離開。
川省的冬天似乎比南省要稍冷,南省已經連續出了兩天的太陽,暖暖的陽光融化了路邊積雪,飛疾的車輛,行駛過去的自行車、摩托車將雪水濺起,將原來潔白還未融化的雪染成污色。
劉團與嚴政委倆人從吉普車上跳下來,行色匆匆進入省人民醫院。
醫院大樓站著的一名軍官看到倆人,立馬迎上去,「胃出血,這會兒還在搶救,具體情況還不知道。」
「上面有沒有人守著?」劉團大步邁起,問這名迎過來的連長,「搶救的醫生是哪位?醫院方面已經打好招呼沒有」
「都已經安排好,醫院派了本院在國內享有盛譽的教授。樓上我安排了兩名士兵守著,保證二十四小時不離人!」
有人守著,醫院安排的又是國內享有盛譽的教授,那麼他們只能等了。
嚴政委則道:「葉丫頭那邊暫時不要通知,老陳鐵打的漢子,沒有那麼容易倒下。胃出血,唉,這段時間把老陳累著了。陳年舊疾不受控制,一下子爆發出來。」
「岳連長,這裡你不用守著,回部隊再派兩名士兵過來,最後派兩名懂醫的士兵過來。你回連里繼續訓練,不得耽擱訓練進展!」
岳連長,葉簡上初中的時候他還代表部隊來學校給葉簡撐過腰,兩年前從富軍鎮調入省軍區。
聞言,便道:「好,我現在立馬回隊裡安排士兵過來!」
「好,不用送我們上樓,我們知道去,你去安排你的事情。」電梯還未到,劉團乾脆吩咐他離開,又道:「你那邊好像也一直同葉丫頭有聯繫吧,這事,不用跟她說,我們自有打算。」
葉丫頭還未放假,軍校紀律與部隊紀律一樣不能輕易請假,老陳渡過危險便沒有必要讓她擔心。
胃出血算是老陳一個老毛病了,很久以前便有,只是這一回有點猛。
兩部電梯同時抵達,劉團與嚴政委進了快一點進了左手邊的電梯,而右手邊的電梯則走出來一對臉色都陰沉的夫妻,一前一後走出來,男的突地扭頭朝自己右邊一閃而過的軍綠色身邊看過去。
「那個老不死的真是好大的臉,讓我過去伺候她?我呸!就她也配!我沒有拿碗藥灌給她喝已經算好了!還讓讓我照顧她,做夢!」孫冬晴罵罵咧咧的走著,走了兩步發現丈夫葉志帆沒有跟上來,回頭看過,見丈夫站在原地不動,便不悅問道:「看什麼看,都十一點多了,回去都要十二點多了!」
葉志帆沒有動,而是看著電梯數字面板顯示的樓層數次,電梯直接到了八樓才停下來,過了幾十秒後便直接降落。
八樓是搶救室,劉團長到搶救室里看望誰?部隊裡有誰在搶救室里搶救呢?
「你先去車上等,我去看看。」葉志帆頭也沒回吩咐孫冬晴回車上,而自己則等著電梯下來,他還是想同劉團長打好關係,別因為葉簡而鬧到面子上都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