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啊爹。只要我們有能力,為什麼要仰仗荊家呢?從爺爺白手起家到現在,掙下這偌大家業,不全都是靠著咱們自己的力量嗎?難道您不知求人不如靠己的道理?這人一旦有了依靠之心,便易生懶惰之念,此乃智者所不取也。」
張百萬怔怔瞧著這四兒子,仿佛今日才重新認識他一般。好半晌,他才輕輕點頭道:「好,青出於藍勝於藍,爹爹老了,那些年輕時的意氣,都消磨光了,好在我們張家還有你這樣一個清醒的孩子。好啊!無論這一次你三哥會是什麼下場,總算張家這大廈,還有一根頂樑柱。」
老爺子一面,便顫巍巍去摸自己的拐杖,張顯連忙上前扶住他一隻手,另一隻手將拐杖遞過去,老爺子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搖搖頭,由著四兒子扶他去了。
身後劉氏怔怔看著這一幕,忽然流下淚來,而黃姨娘面上仍然恭順,眼中卻添了幾絲光彩。
且荊澤銘,匆匆安置了嫁妝和看守的人等,便立刻趕回侯府,想向父母稟報這一場變故。
誰知進了上房,卻見空無一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看院子丫頭,就聽她喃喃道:「先前奴婢聽人過來回稟太太,是二奶奶恐怕不好了,所以太太和金媽媽還有院裡姐姐們都趕過去了。」
「恐怕不好?」荊澤銘瞬間就覺著頭皮都炸了起來,面上卻仍維持鎮定表情,沉聲道:「什麼意思?」
「是難產……然後好像出血什麼的,奴婢也不是很懂。」
丫頭話音未落,身邊已經沒了人影,她撓撓腦袋,心想怪不得人人都我們世子爺武功高強,瞧瞧這輕功,還真跟一陣風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