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不足蛇吞象。
山水圖卷珍貴無比,且不說上面蘊含的上乘劍法,單是裡面山水景色所蘊含的意境就能令人受益無窮。
當年他們四大頂尖勢力付出不小代價,才獲得了山水圖卷,最後經過切磋交手,將山水圖卷瓜分。
帝皇山能弄到一幅圖,已經是灕江學宮看在天下局面份上,格外收手了,現在居然還想要第二幅。
先不說灕江學宮的兩位宮主還有其他仙人境強者是否會答應,即便是他們也不可能答應。
畢竟帝皇山本身就跟他們四大頂尖勢力有著根本性的矛盾。
「羽帝此話是什麼意思?」
海月崖主冷冷道。
劍主也皺起眉頭。
在這種關頭,羽帝突然增加條件,著實讓他感到不喜。
羽帝哈哈一笑,「自然是想讓兩位幫忙,向灕江學宮施壓,讓其交出一幅山水圖,灕江學宮五幅圖,著實有些多了,你們兩大勢力,再加上我帝皇山,必定能讓灕江學宮交出三幅圖,這樣我們盡可得到一幅圖!」
算盤打的卻是不錯。
可惜在場的沒有一個是蠢人。
羽帝看似是想要獲得一幅圖,實際上更深層的目的,是想要拉攏分化他們四大頂尖勢力。
要知道。
不管是灕江學宮,天音寺,還是問劍樓,海月崖。
每一個傳承底蘊深厚,帝皇山再強也不敢貿然對其中一個勢力下手,因為其他勢力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可要是他們之間彼此有了矛盾恩怨,反目成仇的話。
那帝皇山就能分而擊之。
最後將他們四大勢力一舉剷除。
海月崖主哼道,「羽帝,你最好收起你的心思算計,到了我等這般境界,又何必繞彎,你想要借我們的手削弱灕江學宮,是不可能的,還有不要忘了,帝皇山的那幅山水圖是灕江學宮,在學宮內肯定留有拓本的。」
羽帝臉上笑容變淡,「拓本可沒有絲毫用。」
「是沒用。」
「但那是對我們這些天賦一般的人來說,可鎮北侯既然能從山水圖中領悟上乘劍道之法,自當能從拓本之中看出一些東西來,若真到了那時,你帝皇山的這幅圖就沒用了!」
海月崖主眯著眼,「況且僅憑一幅圖,你帝皇山就可以觀看問劍樓,海月崖四幅圖的劍法,已經非常划算,怎麼,你還想要其他?」
羽帝看向沈平,「鎮北侯是我羽化神朝的人,可不是你們問劍樓,還有海月崖的人!」
「鎮北侯,不管他們給了伱多少好處,我帝皇山都可以雙倍。」
沈平沒吭聲,而是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爭吵。
少年劍主開口道,「羽帝,鎮北侯也是我問劍樓的人太玄劍仙更是鎮北侯的妻子,就算你將帝都的公主下降,也不如我問劍樓的劍種!」
轟。
整個帝皇山劍氣沖天。
三大仙人境強者身上的氣息升騰,一時間神威如獄,恐怖威壓震盪而開,壓的帝皇山所有皇室族人都跪在了地上,臉頰直冒冷汗。
忽然羽帝笑了起來,「仇崖主,尹劍主,我只是跟你們開個玩笑罷了,明日,明日便觀覽我帝皇山的山水圖!」
劍主和海月崖主暗鬆了口氣。
真要是打起來。
他們倆倒不是怕這羽帝,只不過這裡畢竟是帝皇山的地盤,他們擔心鎮北侯會被扣留下,如今鎮北侯才是關鍵。
不過兩人心裡清楚,別看羽帝最後退了一步,可對方提出的條件,絕對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深夜。
帝皇山某處禁域。
羽帝和其餘三位皇室宿老交談著。
「問劍樓和海月崖不鬆口啊,他們四大勢力雖然經常看彼此不順眼,弟子之間競爭交流,可卻一直守望相助,令我帝皇山無法下手,當年天音寺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