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
暴雪席捲雲山坊市。
天窗剛打開。
漫天雪花猛地灌了進來。
呼嘯的寒風像是夾雜著怒吼,吹的沈平法袍鼓盪。
抬頭看著黑暗不見星光的天色。
他一揮手。
屋內頓時寧靜下來。
妻子王芸上前柔聲道,「夫君,外面這麼大的雪,於前輩今晚應是不會回來了,要不要早些歇息。」
沈平點頭,剛準備回主房,就聽到一樓屋門輕輕打開的細微聲,他側目看去,只見於燕穿著一件淺紅色的長袍,遮住了大半身子,但還是能隱約看到其臉頰上帶著面具。
似乎注意到了二樓身影。
於燕先是一怔,隨即笑吟吟道,「沈道友這麼晚不跟妻妾享樂,怎麼反倒待在外面,該不會是在等我吧?」
沒等沈平說話。
於燕就快步走進主房,聲音從屋門裡面傳了出來,「有什麼事明早再說,我得養養精神,實在是太睏乏,對了,別折騰太久。」
看著緊閉的主房。
沈平搖了搖頭,他聽出於燕的疲憊,現在去打擾確實不太好。
於是第二天。
天還未亮他就直接下樓,站在門口等著。
直到鼻息間嗅到花瓣香味的時候。
他才抬起手。
咔。
還沒敲門,於燕就走出來了,她靠在門邊標準的雙手抱胸,唇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沈道友這是在外面站了多久?放心,欠你的靈石下個月就可歸還。」
沈平微笑拱手,「於道友,在下這麼早過來,可不是來討債的。」
於燕反倒疑惑了,「那你這是」
「在下欲要再納一房妾室,不知於道友可願考慮?」
沈平沒有任何猶豫便說了出來。
「不願。」
於燕回的也十分乾脆。
沈平頓時面露尷尬,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沈道友還有事嗎?」
「沒有。」
「要不進來坐坐?」
「這在下還是不打擾於道友泡澡了。」
回到二樓。
沈平有點面紅耳赤,進入制符間靜心祈福了好幾次,冷靜下來後,他才琢磨出點不對勁。
不過為了避免會錯意,他沒有瞎想而是摒棄雜念制符。
深夜雲雨過後。
他將這件事跟妻妾說了一下。
「夫君,於前輩是不是有什麼顧慮?」
「是啊,以於前輩的性格,就算不願意也不會這麼幹脆拒絕吧!」
見妻妾也是如此想法。
沈平想到於道友這些日子的一些舉動,似乎有點不同尋常。
「下次再問個明白。」
「若是於道友這邊真的不行,那就再去找曾媒婆。」
於燕每次回來只待一天,他只能等半個月後。
接下來沈平待在屋子裡面,每天除了制符,打坐修煉,就是跟妻妾行魚水之歡,雖然這種生活非常枯燥乏味,但每天看到修為一點點增長,那種充實感讓他沉浸其中。
有著金手指。
他一點都不想出去冒險。
轉眼十日過去。
又是真寶樓固定舉辦的拍賣會。
沈平猶豫著要不要去一趟,他儲物袋還有些靈石,要是沒有太多修士爭搶的話,是能夠拍下靈液的。
這時。
傳訊符閃爍起來。
是陳掌柜。
「沈道友若是有符篆儲備,一定要儘快售賣!」
「再過段時間,符篆就會大幅度降價,到時候再賣就會虧損很多。」
沈平一驚,急忙詢問,「陳掌柜,能否詳細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