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墨修塵對溫然說了句:「我去看看,你就坐在這裡等我。」
打開車門就鑽了出去。
望著他匆匆的腳步,溫然唇瓣輕輕抿起。
如果魚翅羹里的藥物是墨敬騰指使人下的,那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是覺得她那晚被人凌辱,怕她懷上的,不是墨修塵的孩子。
***
溫然跟著一起去了醫院。
墨敬騰被推進手術室,其餘人等,都被攔在手術室外。
俱樂部跟來的人和墨修塵打了招呼便離開了,墨修塵深邃的眸子自緊閉的手術室門上收回,轉頭看向一旁的肖文卿,眸子深處,迸出一抹凌厲之色。
肖文卿正望著手術室方向,突然感覺到旁邊射來兩道凌厲的視線,她心頭一震,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不知是心虛,還是承受不住墨修塵周身湧出的冰寒氣息,只覺一下子置身冰窖一樣,層層寒意,自心頭擴散開來。
「……」
她嘴唇嚅動了下,想說什麼,但在墨修塵凌厲的眼神下,終究沒敢開口。
眼角餘光撇到走廊那頭小跑而來的墨子軒,墨修塵冷冷地丟下一句,「你做的那些事,總有一天會報應到你兒子身上。」
話落,他轉頭對溫然說:「然然,我先陪你去吃午飯。」
溫然無視身旁肖文卿猛然煞白了的臉,眸光溫和地直視墨修塵,搖頭,輕聲道:「你留在這裡,我去附近的餐廳給你買一份回來。」
「這種地方,我吃不下,一會兒再回來也沒關係。」
墨修塵拒絕溫然的好意,一方面,他心裡對墨敬騰還有怨氣,另一方面,肖文卿和墨子軒母子在這裡,他不想留下來。
說話的時間裡,墨子軒跑到他們面前,眸光掃過溫然和墨修塵,詢問臉色慘白的肖文卿:「我爸怎麼會突然暈倒的?」
肖文卿臉色變了變,心裡還為剛才墨修塵的話而震驚著,沒敢直接說,是墨修塵把老頭子氣暈過去的,只是難過地說:「你爸的身體受不得任何的刺激,中午和你哥起了一些爭執,激動之下,就暈過去了。」
聞言,墨子軒眸光冷厲地射向墨修塵,氣憤地質問:「你一定要把他氣死才甘心嗎?」
墨修塵冷峻著臉,不屑和墨子軒說話,連正眼也不看他,倒是一旁的溫然想起剛才在俱樂部一點也不給墨敬騰面子,說但凡傷她的人,都百倍千倍的償還回去,她也見不得他被冤枉,冷笑一聲,說:「要不是有些人做的骯髒事敗露,墨董事長怎麼會氣暈過去。」
她說這話,眼睛一直冷冷地看著肖文卿,中午都把事情挑明了,一切虛偽應付都沒了必要,對這個想害得她終身不育的歹毒女人,她心裡,是恨的。
話音落,她才眼角餘光掃向墨子軒。
肖文卿眼底閃過憤怒,目光尖銳地看著溫然,她尚不知道,墨子軒已經知曉了她做的那些事。
墨子軒神色一震,眼底的憤怒剎那間消散了去,隨之湧上眸底的,是對溫然濃郁的歉意,他中午雖沒有在場,但墨修塵是怎樣的人,他多少,知道一些。
老頭子的身體雖經不得刺激,也不是三兩句爭執就能暈過去的,而昨天溫然才告訴他,他母親對她下藥的事,她剛才又激憤地語氣,他想裝傻都不能。
見肖文卿定定地看著溫然,墨修塵下意識地伸手一攬,將她身子護進懷裡,眸光冷冽地掃過肖文卿和墨子軒,輕聲說:「生氣傷肝,別因為無關緊要的人氣壞了自己,想吃什麼,我請你。」
康寧醫院,是顧愷家的醫院,墨修塵就算不守在這裡,也絕對是放心的。
溫然斂去心頭的怒意,抬眸,沖她微微一笑,說:「我現在還沒想起來吃什麼,一會兒想到再告訴你。」
墨修塵點頭,看著溫然的眸光溫潤如玉:「走吧!」
高大英俊的男人摟著高挑纖細的女子,兩人邁著一致的腳步離去,那背影籠罩在淡淡地幸福里,似一副美麗的風景畫。
手術室外,墨子軒身子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