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山東的那些世家大族已經進了鄴城,等候陛下的召見呢!」漳河畔,一艘大船之上,李信懶洋洋的曬著春日的陽光,鄭氏和楊氏坐在一邊,不時的朝李信嘴巴里塞著果脯。李淵死了,鄭氏和楊氏並沒有回到長安,而是留在李信身邊,照顧李信。宋和在遠處低著頭稟報道。
「來了嗎?千秋呢?」李信也不回頭,只是詢問宋和。
「還沒有回來。」宋和趕緊說道。
「恩,等千秋回來之後,再召見他們,這段時間仔細的盯住他們,這些傢伙可是不老實的很,朕在鄴城都有一個月了,也不見他們來見朕,怎麼,現在來了,就想見朕了,真是笑話。」李信不屑的說道:「山東世家的架子大的很。」
鄭觀音在一邊聽了之後,面色變了變,她也是鄭氏的一員,這個時候聽得李信這麼一說,心中就有些擔心了,花容失色,卻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用擔心,記住一句話,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現在是李家的人,與鄭家沒有關係。」李信掃了宋和一眼,說道:「鄭繼伯來了嗎?讓他來見朕。」鄭繼伯乃是鄭觀音的父親,並不是鄭善果的一支,鄭善果也是如此,五姓世家女不外嫁,也只有李淵當皇帝的時候,鄭家才嫁了兩個女兒,不過都是旁支。
「遵旨。」宋和掃了鄭觀音一眼,暗稱此女好運氣。李信要對付五姓七望,鄭家雖然丟了滎陽大本營,但是總體的力量卻沒有損失多少,尤其是在山東世家的地位上更是如此。李信想要對鄭家下手,採取強硬的手段肯定不行。內部離間才是最有效地辦法。
「陛下。」鄭觀音心中感動,輕輕的喊了一句。
「你的父親如果忠於大唐,自然是有好處的,世家大族雖然不錯,但是對於朝廷和天下百姓來說。卻不是什麼好事。」李信寬慰道:「如果不趁著現在,日後等朕的子孫,恐怕更加的難對付了。」
「妾身明白。」鄭觀音目光閃爍,露出一絲柔情來。她被李信霸占。一方面是為了李建成的兒子考慮,而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自己的父親。也只有到了這個時候,李信才輕輕的走進了她的心裡。
鄴城,眾多世家大族紛紛前來。覲見天子。鄭善果自然是選了一個好的客棧,他身後,鄭家的主事者都來了,其中有一個老者,大約六十歲的樣子,相貌清瘦,一身錦袍,在人群之中,倒是平靜的很,也不知道為什麼。周圍的人卻不願意和他站在一起。他叫鄭繼伯,還有一個身份,就是鄭觀音的父親。這次也跟隨鄭善果來到鄴城。
「繼伯啊!要是我,就乾脆宣布,將觀音趕出鄭家,看看,這是怎麼回事?她嫁個了李建成,現在雖然李建成死了,可是她也應該恪守婦道,現在跟著。哎,我鄭家的臉都被丟光了。」身邊一個鄭氏族老唉聲嘆氣的說道。旁邊更是有不少人連連點頭。
鄭繼伯心中苦澀,面對皇權,難道一個弱女子能拒絕了。這些人站著講話不腰疼。歸根結底,還不是為了鄭家的名聲和利益嗎?何曾考慮過別人的感受。鄭繼伯心中頓時有些不滿了,他明白為什麼鄭善果不看好自己的緣故了。
「吳山公,皇帝陛下請吳山公漳河相見。」這個時候,一個青衣男子走到鄭繼伯身邊,低聲說道。
鄭繼伯先是一愣。再看的時候卻發現青衣男子已經離開,他想了想,還是緊隨其後出了客棧,朝漳河而來。
鄭繼伯的年紀不小了,這個繼承了吳山公的男子此刻卻是惴惴不安,跟在宋和的後面,他曾經做了括州刺史的人物,如今在李信面前,卻好像是一個普通人一樣,靜靜的站在那裡,面前的年輕人不過三十歲左右,一身青衣,下巴下留著短須,面帶笑容,但是目光卻好像是如同深潭一樣,讓人看不清楚其中的虛實。
「給吳山公賜坐。」
李信笑眯眯的招呼鄭繼伯說道:「吳山公剛剛趕到鄴城的?」
與李信的其他女人不一樣,他對鄭氏並沒有其他的感情,只是看她姿色不錯,也只是有著強烈的占有欲,真正有感情的也不過是長孫無垢等人,所以對鄭繼伯也是用皇帝見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