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召集大家前來,主要是給大家講解幾個故事。」李信掃了眾人一眼,這些人大多數人面色有風霜之色,雙手老繭,三十多歲的居多,甚至還有四十多歲的,可也還有一些年輕人,三十歲的卻是很少,盔甲明亮,戰裙極為乾淨。
李信頓時明了,這些風霜之色,衣著並不怎麼亮麗的人多是寒門子弟,相對的盔甲明亮弄不好就是世家子弟,乃至是世家的旁門、家生子之類的,來到這裡,多是為了楊寧等人打探消息前來的。
李信端坐在帥案之後,杜如晦卻是坐在一邊,段齊和終南十八騎都是坐在前列的,一臉恭敬之色,這些人都是跟隨李信出生入死的人物,不管李信教授什麼,他們都會認真聽。
「這次講的是前朝末年的事情,話說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周末七國分爭,併入於秦。及秦滅之後,楚、漢分爭,又併入於漢。漢朝自高祖斬白蛇而起義,一統天下...」李信聲音陰陽頓挫,在大帳之中響起,他講的正是三國演義,三國演義當年也不知道迷住了多少人,就算是李信也是如此。雖然不說是字字都能記得清楚,但是大概的內容卻是記得很清楚,雖然一開始講起來,並沒有任何的軍事素養,可是故事卻是很好聽,下面的人也都聽的津津有味,就是杜如晦也極為驚訝,也忍不住聽了進去,雖然李信說的是白話,可是裡面所講的內容卻很精彩。
「今天就講到,以後每天諸位都要來聽聽。」李信掃了下面眾人一眼,卻見那幾個穿著不錯的將士臉上卻是露出不屑之色。雖然李信講的故事很動聽,但是裡面並沒有涉及到什麼軍事方面的東西,作為故事來聽倒是很不錯的。
待眾人散去之後,杜如晦站起身來,說道:「將軍胸中有丘壑,如晦十分佩服。可笑,那幾個傢伙還以為將軍真的是在講故事,真是可笑之極。」
「不如此,那些傢伙明天還會來。」李信冷哼哼的說道:「今天只是隨便說說,想要尋找到其中的兵法韜略,那也得看看他們自己的能耐。有緣人自然能發現其中的規律的,若是不行,那也就算了。」對於這一期的隨營軍校他並不放在心上。所以才會如此。
「怎麼樣,那小子今天夜裡講了什麼?」楊寧大帳之中,面前正跪著幾個校尉,正是剛剛從李信的大帳中走出來的人物,此刻恭恭敬敬的跪在楊寧面前。
「回將軍的話,李信並沒有說什麼,他只是在講了一個故事。」一個口舌伶俐的人趕緊將大帳內李信所講的故事都說了出來。
「這是什麼,桃園三結義,想拉攏軍心嗎?」楊寧認真想了一下了,最後搖搖頭,從李信那邊傳來的消息之中楊寧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這就讓他遲疑起來,李信此舉所謂何事?
「將軍,明日還需要去嗎?聽說,李將軍還準備讓杜長史教我們識字。」一個校尉小心翼翼的問道。
「算了吧!」楊寧想了想,還是搖搖頭說道:「一個旁門庶子能講到什麼呢?去了也是浪費時間,弄不好還會被李信發現到了。得不償失,他現在正想著為他手下的十八個兄弟尋找空缺呢?你們要是被他逮住了小辮子,連我都救不了你們,還不如躲著他。」
到了第二天晚上的時候,李信看了一下,果然是少了幾個人,心中一笑,當下就繼續講了起來,這次講的是「議溫明董卓叱丁原饋金珠李肅說呂布」這一章,講的津津有味,下面的人聽的也是連連點頭。
「段齊,你在這一章能感覺到什麼?學到了什麼?」李信最後忽然停了下來。望著前面的段齊說道。
段齊聞言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說道:「屬下從裡面聽出了離間之所,面對自己強大的敵人,不能戰勝的敵人,未必不能讓對方的朋友殺死自己的敵人。」
「嚴肅,你在裡面聽到了什麼?」李信忽然望著角落處的一個老者,看上去年紀花白,實際上卻是一個中年人,虎目放光,雙手孔武有力,聽說也立下了不少的戰功,只是是一個貧下中農,家中極為貧窮,在文皇帝的時候就加入了軍隊,可惜的是,後台不硬,到現在也只是一個校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