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等了半響之後,車廂外,才見段齊飛馬而來,敲了敲車窗。
「怎麼樣?」李信打開車窗,望著段齊一眼。
「都已經安排好了。蘇定方等人的兵馬已經集結完畢,距離我們大約一天的路程。尾隨在母端兒身後。」段齊低聲說道:「嚴肅大軍距離歷山飛身後半天的路程。」
「那就好。」李信點了點頭,轉身對李秀寧說道:「跟我到前面那個車子裡去吧,這個彩車弄不好是他們第一個攻擊目標。」
李秀寧聽了面色一陣蒼白,目光一陣呆滯之後,最後化為一陣嘆息,趕緊收拾好了衣服,跟著李信下了馬車,來到前面屬於李信的馬車。李信並沒有坐在車上,而是在前面領軍而行,畢竟車內女人眾多,他就有些尷尬了。
不過此刻的他並不想知道三女在車廂發生了什麼,而是關心大軍的前途。關於柴紹的情報源源不斷的傳到李信手中,沈千秋接管錦衣衛後,第一次全力運作此事,他不能有任何的閃失,所以他自己親自督導此事。
在距離李信大軍兩百里的地方,一個幽靜的峽谷之中,卻是出現了數萬大軍,這些大軍雖然亂糟糟的,連身上的盔甲也都是各不相同,可是人數眾多,遠遠望去,一望無際,就這樣的氣勢就足以嚇人了。
在眾多大軍之中,有數百黑衣人身著盔甲,手握大刀的黑衣武士護衛著一個帳篷,此刻帳篷之中,正傳來一陣陣歌舞、喝彩之聲,不時的飄來酒香和肉香。
大帳之中,一個面色英俊的年輕人身著錦衣,正用不屑的眼神望著下面幾個莽漢。年輕人唇紅齒白,只是眉宇之間陰柔之色更多一點,尤其是那張紅唇好像是染了鮮血一樣。若是李秀寧在這裡,肯定會感到驚訝,因為這個年輕公子正是柴紹,只是這個柴紹此刻與自己印象中那個英武的男人有著截然不同的區別。
「柴校尉,李信的行蹤可已經掌握了?」柴紹望著他右手邊的一個面色猙獰的年輕漢子,一個斜長的刀疤就橫跨在整個人的臉上。他就是柴保昌,沒有人知道,這個柴保昌實際上就是柴家的家生子。柴家是天下第一商賈世家,家中錢財不斷,自然是需要守護力量,而且有的事情自己不方面出手,就要尋找代理人,柴保昌就是柴家的代理人。平日裡,柴家的一些黑暗中的事情都是他出手的。也因為柴家在背後支撐,別看柴保昌的人數比較少,但是在眾多盜匪之中算是最精銳的一隻,就是手中的武器也極為不俗。
「公子放心,小人已經讓人盯住了他。嘖嘖,足足數百隻大箱子啊!公子,一隻馬車在碼頭上壞了,那滾下來的都是綾羅綢緞和金銀財寶啊!」柴保昌雙目放光,說道:「公子,小人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錢財。」
「等你擊敗了他,這些錢財不都是你的了嗎?」柴紹略帶不屑的說道,目光中卻是充斥著憤怒和瘋狂,他生在富貴之下,也不知道見過了多少的寶物,只是一想到這些寶物都是皇上楊廣所賜,還有其他的百官的禮物,柴紹心裡就不平衡,這個李信就是他的夢魘,差點搶了他的女人不說,最後在遼東也害得他生不如死。
到現在他該不敢將實情告訴柴家,他雖然是柴家的嫡子,可是不要忘記了,柴家還是有不少的庶子,旁門之類的,一旦知道,他的地位必定不保,必定柴家是不需要一個廢人的。正因為如此,他才會更加的痛恨李信,毫不猶豫的利用自己的權力,對整個并州的盜匪進行收買,將近十萬人的盜匪瞬間被他召集在手下。
「李信,就算你很厲害,可是將近十萬人的盜匪恐怕你是吃不下的。」柴紹望著在座的眾多盜匪,或是三五萬,或是一兩千人,都被柴紹收買。
「柴公子,只要您一句話,我現在就能將李信的腦袋給取來。」母端兒顯然是喝多了,大聲的說道:「一個小小的年輕人,仗著一點本領,居然被封為壽陽侯,如今的朝廷真是越來越不行了。」
柴紹冷冷的看了一眼母端兒,母端兒的話大逆不道,李淵或許已經有了想法,但是絕對不會表露出來,這時候貿然造反,就是第二個楊玄感。也只要母端兒這些沒有腦子的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