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粲是誰,他能活到現在,就不是他武藝的強大,而是他的狡詐,李信率領大軍南征,原本盤踞在鄧州附近的朱粲頓時知道不妙,趕緊率領大軍朝河南轉移,王世充好欺負,最起碼不能與李信對著幹。
他雖然有二十萬大軍,但是李信手中大軍也不過六七萬而已,朱粲卻是不敢與李信對戰,故此十分乾脆的跑的遠遠的。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雖然逃走了,對於李信來說,朱粲這樣的人就是該死之人。
「丞相,朱粲聽到丞相到來的消息之後,肯定會逃跑,他逃跑的方向應該是河南一帶,從鄧州向東,過唐河,比陽、過春水等地,徹底的與丞相拉開距離。」馬周面前的地圖上標示著許多的旗號,清晰的記載著周邊的一些情況,有朱粲的,有王世充的,也有蕭銑的,大軍盤踞左右,犬牙交錯,錯綜複雜。
「朱粲雖然有兵馬二十萬,但是他的兵馬多是盜匪、遊俠組成,軍紀不堪,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對付這樣的人,我們還是很輕鬆的,關鍵就是如何輕鬆的滅掉他們。」李信不在意的說道:「千秋,這些地方可有什麼埋伏的地方?」
「比陽河如何?」沈千秋說道:「這個時候比陽河乃是豐水期,朱粲若是走比陽河,大水滅了他們就是了。」
「不要小瞧了朱粲,他經常縱橫江淮之間,鄧州的情況他肯定是知道的,他若是比陽河,絕對不是現在這個樣子。」梁碩搖搖頭說道:「朱粲兇狠殘暴,若是僅僅依靠比陽河,屬下以為還不夠。」
「不錯,朱粲此人雖然兇殘,但是越是兇殘的人,越是奸詐。」李信也點了點頭說道:「我們截流比陽河,他久在這個地方。肯定是知道比陽河這個時候是豐水期,突然出現水少的情況,必定有詐,所以他必定會捨棄比陽河。看看比陽境內,伏牛山、大別山縱橫交錯,兩座大山在比陽境內交匯,一旦朱粲發現比陽河有問題,必定會捨棄比陽。上游是社旗,距離南陽很近,肯定是不敢走的,如此一來就會從比陽下游,大河,走毛集,過竹溝,竹溝可是一個好地方。」
「丞相準備在竹溝對付他?」梁碩點了點頭說道:「竹溝多山,朱粲若是領軍躲入山中,還真是不好找。」
「我們騎兵從後面進攻。趕著他走,先趕他到比陽河,若是朱粲發現不到,我們就在比陽河消滅他,若是他察覺到了,我們就在竹溝消滅他,雖然路有點遠,但是二十萬大軍的朱粲也算是一個小勢力吧!滅了也就是滅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李信漫不經心的說道。要不是朱粲這個人太過於狠毒,李信也不在意這樣的一個人物。滅了朱粲,最起碼也能得到一些民心,這才是李信進攻朱粲的緣故。
「裴元慶,領兩萬騎兵。從南陽出發,追趕朱粲,他若是阻攔,就後撤,若是逃跑,那就進攻他。敵進我退。敵退我追,一定要將他們殺的狼狽不堪、精疲力盡。先把他們朝比陽河宋家場趕,那個地方水流平穩,朱粲或許會從那裡渡河。」
「是。」裴元慶趕緊說道,這次南下江南,騎兵沒有準備多少,總共只有兩萬騎兵,裴元慶進攻朱粲,用這兩萬騎兵倒是可以。
「段志浩,領軍三千,在宋家場上有築壩,允許你徵兆民夫,你要注意,不能讓朱粲輕易的得到消息。」李信對段志浩說道。段德操的三個兒子這次也跟隨李信南下征戰天下,段德操已經老了,就算是因為李信的恩寵,恐怕也是一個郡公頂天了,不能支撐起段家的一切,段家三兄弟正是年輕力壯,趁著機會領軍南下立功。
「郭孝恪留守南陽,其餘將軍隨本王前往竹溝做好埋伏。」李信虎目掃過,眾將紛紛挺起胸膛,別看朱粲有兵馬二十萬,但是眾人卻都沒有將朱粲放在心上。
「馬周、梁碩,你們也隨本王出兵。」李信對馬周和梁碩說道。
兩人面色一愣,相互望了一眼,臉上露出一絲驚駭之色,李信用兵如同羚羊掛角,數萬大軍根本不知道對方下一步會進攻什麼地方,這一次也是一樣,大軍進攻蕭銑,誰也沒有想到李信突然之間會進攻朱粲,那下一步兵鋒指向哪裡?是蕭銑,或者是江淮的杜伏威,甚至還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