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瑀出了皇宮,馬車並沒有回府,而是繞到了岑文本的府上,岑文本親自迎了進去,在書房內坐了下來,並且親自奉上了茶水。
蕭瑀喝了一口,才嘆息道:「本來是可以拿下這個主審權力的,可是漢中王卻出言了,讓長孫無忌來審理此案,丞相居然也答應了,真是沒有想到。」
「此事主動權本身就不是掌握在老大人手中,丞相想讓誰主審,就是讓誰主審,我們都沒有任何辦法。」岑文本微笑道:「倒是沒有想到漢中王居然會出言,倒是沒有想到。一出口,就將長孫無忌推了出去。」
「長孫無忌也是關隴世家的成員,他主審,恐怕韋園成這一次也能逃掉了。」蕭瑀不滿的說道。
「那可說不定。」岑文本嘴角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來,說道:「或許長孫無忌比老大人更加趕走韋園成,只是他以前沒有機會而已。」
「就他?也想做武德殿大學士?」蕭瑀先是一愣,很快就明白岑文本言語中的意思,武德殿大學士的位置永遠是有數目的,不可能肆意更改,李信講究的是平衡,比如,今天蕭瑀說了武德殿執筆的事情,李信立刻就讓杜如晦調回了武德殿,不就是將裴世炬的兩天執筆換成了一天嗎?而且在武德殿,也只有杜如晦才能隱隱可抵擋裴世炬。
「丞相登基在即,雖然不會設立太子,但是漢中王總是有先天優勢的,丞相需要有一個人幫助漢中王,長孫無忌就是一個最佳的人選。」岑文本搖搖頭說道。
「若是如此,那就麻煩了。」蕭瑀遲疑了起來,他這次發動對韋園成的進攻,不僅僅是想著扳倒韋園成,更是想著將岑文本推上去,使得蕭瑀自己在武德殿也將有一個幫手。若是讓長孫無忌上去,恐怕自己的願望就落空了。
「呵呵。無論是誰上去,這個位置都不好坐啊!」岑文本嘆息道,能有機會成為武德殿大學士的,不僅僅只有岑文本和長孫無忌兩人。像凌敬、崔元都是有可能的。
「武德殿大學士才是整個帝國權力巔峰所在,文本,記住了,一切以進入武德殿為要。」蕭瑀嘆息道:「這次我對韋園成的彈劾,雖然會成功。但是在丞相那裡恐怕得不到好處。你還年輕,以後江南世家恐怕就要靠你了。還有三位公主日後若是真的能生下麟兒,也需要你去輔佐。」
「文本記下了。」岑文本聽了之後,站起身來朝蕭瑀行了一禮。
而此刻後殿之中,李信靠在椅子上,旁邊還有一些葡萄、桃子之類的瓜果,長孫無垢也坐在一邊,只是她拉著李承宗,玉手輕輕的剝開葡萄,不時的朝李承宗嘴巴里塞上一顆。
「丞相、王妃。」長孫無忌在內侍的帶領下走了過來。
「哥哥!」長孫無垢臉上露出一絲歡喜來。長孫無忌心中也暗自一陣感嘆,到底是自家兄妹,自己的到來最起碼也能給她帶來精神上的依靠。
「韋家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李信指著一邊的錦凳,讓他坐了下來。
「長安城倒是傳了一些。」長孫無忌想了想,還是說道:「實際上,這件事情早有發生,只是多是用金錢了事,你不追究,我不追究,自然是沒有事情了。主事的人花錢消災,遇害者得到一筆金錢補償,那是最好了。」
「這一次為什麼會爆料出來?」李信心中一驚,忍不住坐了起來。詢問道。
「自然是有心人已經注意到此事,而且發生事情的還是韋家的人,自然就更加注意到了。」長孫無忌不在意的說道。他雖然是武德殿行走,但是實際上手裡面並沒有多大的權力,在李信面前也無所謂,自然是有什麼就說什麼了。
「該死。」李信冷哼哼的說道。若是此事第一次發生。就有人彈劾韋園成,李信也不會生氣,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此事以前也發生過,只是眾人都當著無所謂,這一次有人想動韋園成了,所以才將此事暴露出來,想來個朝野轟動。
「御史聞風而奏,丞相也不以言而獲罪,這個王淼好像也沒什麼錯誤吧!」長孫無忌低聲說道。
「我不是說這個王淼。而是說起來的。」李信冷哼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