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那兩個人是什麼來歷嗎?」李信嘆息了一聲說道。
「太學學子。一個是巴蜀袁家的侄子,與太后身邊的袁紫煙有些關係,是袁顯法弟弟的嫡長子,一個是江南沈家的。」褚遂良低聲說道。
「那兩個女子呢?」李信又詢問道。
「這個,女學學子。一個不過是商人之女,還有一個是三輔的豪強之女。」褚遂良又說道。
「女學?」李信面色一愣,所謂的女學不是其他的,而是由長孫皇后和姚慕雪兩人為首,在曲江之畔建立的學校,教學的也是基本的文化知識、女紅還有就是護理方面的知識,培養的或是大家閨秀、軍中護士等等,因為是長孫無垢和姚慕雪兩人出面,朝中雖然有大臣反對,但是卻得到了軍中將領的支持,最起碼,那些受傷將士,在看到美麗護士的時候,心情都好了許多。
女學與太學雖然隔的比較遠,但是無論是太學或者是女學,都是有些才子才女,這些人往往被人所追捧,甚至有些人還聯誼,經常遊山玩水,舉行詩會,倒是在長安城的士林中引起了一陣讚譽,甚至還成全了好幾對美好的姻緣。
只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居然發生這種事情,恐怕不久之後,無論是太學也好,或者是女學也好,才會這樣急急忙忙的結案吧!
「哼!太學學生品質優良,女學學子失足落水,長安城內無兇殺案。三者都是朕的好臣子。」李信面色陰晴不定,或許這才是最佳的結果,皆大歡喜,只是沒有想過這兩個弱女子的感受。
「陛下, 其中的是非曲直,臣以為還應該偵查之後再做計較。」褚遂良苦笑道。自古弱者都是受人同情的,他知道眼前的這位陛下, 別看他征戰天下。對敵人極為勇猛,可是對自己人卻是極好的,尤其是弱者,或許是跟他幼時生活有很大的關係。對那些生活在底層的老百姓,都極為同情。
「倒是不錯的很。」李信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褚遂良看的分明,別人不了解李信,他卻是知道的。李信此舉就是說明此刻的他,心中十分憤怒。
「臣的來的時候,還聽說城中有人傳言,是這兩個女子為了嫁入袁家和沈家,才會答應兩位公子的邀請,前往曲江遊玩。」褚遂良低聲解釋道,心中卻是一陣感嘆,長安城中有的人實在是做的太過分了。難怪有的人會將此事捅到李信面前來。
「有點意思,有點意思啊!朝堂諸公此舉倒是讓朕大開眼界啊!」李信笑呵呵的說道:「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想的,兩條人命就這樣隨便淹沒了嗎?而且還有人在那裡煽風點火。也不怕自己良心上過不去。真是一群良心被狗吃了,還有武德殿的那些人,這些年高高在上,恐怕也忘記了下面老百姓是過什麼樣的日子了。」
「陛下,在民間,女子的重要性本來就不高,那兩家苦主固然很痛苦,但若是有足夠的利益,又有什麼不能捨棄的呢!」褚遂良心中也感覺到此事有問題,只是此舉讓人詭異的是。苦主並沒有大吵大鬧,而是取了賠償,也就煙消雲散了。長安、刑部上了一個文書也就當做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想必是杜如晦感覺到其中有問題,只是礙於官場規則。他也沒有任何辦法,只是能上奏天子,請李信做出決定。
「這個杜如晦也是,居然將此事鬧到陛下那裡去了。」而此刻,在長安城,韋園成在自己的宅院之中。不屑的說道:「此事苦主都沒有說話,就算是陛下,恐怕也沒有辦法吧!按照朝廷的律法,沒有苦主告發,官府就不能審理。」
「就算是有人告發,關鍵是沒有證據啊!」韋圓照也笑呵呵的說道。
「就是不知道皇上哪裡會怎麼說?」說話的是一個白胖胖的中年人,他是袁顯法,在一邊還有一個相貌與之相似的中年人,臉上正露出尷尬之色,此人是袁顯法的弟弟袁顯通,這次又殺人嫌疑的太學生正是他的兒子。
「皇上最是英明,杜如晦這次算是算計錯了,沒有證據,皇上敢亂殺無辜不成?再說,皇上關心的是國家大事,是如此對付李趙,哪裡會關心這些小事情呢!」韋園成不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