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恭道面色陰沉,他看著對面的楊師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楊氏子弟被燕京令所捉,罰錢也就算了,哪家沒有幾個紈絝子弟,被劉洎捉到了罰錢,那也是常有的事情。
「按照楊禮的說法,這次劉洎不準備罰錢了事了?景猷,劉洎顯然是對我們有些不滿了,不然的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楊恭道遲疑道,現在最不好的是,楊氏並沒有太多的人在朝中,楊師道也僅僅只是一個御史而已。
「一個劉洎並不算什麼,我擔心的是劉洎之後,哼哼,說量刑太輕了?簡直是笑話,這句話為何以前不說,剛剛在這個時候說出來,兄長不感覺到有些奇怪嗎?」楊師道想的更多。
「你是說,這件事情的背後不僅僅一個劉洎,而是有更多的人?」楊恭道搖搖頭,說道:「劉洎今日除掉見岑文本之外,就再也沒有見其他人了,岑文本老奸巨猾,這種得罪人的事情,應該不會做的。」
「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劉洎進行下去,我楊氏的臉面不能丟掉,哼哼,他劉洎做了燕京令,這幾年感覺憋屈了。被人壓著感覺不大好,想借我楊氏之手,在燕京城立威,哪裡有這麼好的事情。」楊師道冷冷的說道。
「不錯,不要忘記了,皇后也是弘農楊氏的一部分。」楊恭道嘴角含笑。
劉洎說到做到,自己一個燕京令,更是被天子看重的人物,現在卻被這些世家豪族、勛貴子弟壓的抬不起頭來,這些人在燕京城肆意妄為,這如何能行。
第二天一早,文臣武將聚集紫微殿內,李煜剛剛坐下後,劉洎就走了出來,將自己的意見大聲說了出來,打架鬥毆,一律充軍。這下就引起了滿朝文武的驚駭了。
「陛下,臣以為不妥,不過是年輕人之間的玩笑而已,在劉大人這裡卻成了大事,居然還要充軍,臣以為量刑太重,體現不出陛下的仁慈之心。」楊師道大聲說道。
這要是讓楊氏族人充軍,楊家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楊大人,有些事情,一句玩笑話就這樣放過了,恐怕有些不妥吧!」竇誕冷笑道:「有些紈絝子弟,專橫霸道,將別人的酒樓當做自己的,下官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霸道的人。」
「何止如此,有的人還威脅臣,說犯人是趙王的伴讀,伺候趙王的,命令臣將人犯釋放?目無法紀,豈能輕饒?」劉洎對楊師道怒目而視。
「哦,有這樣的事情嗎?」坐在寶座上的李煜聽了忍不住說道:「劉洎,你好歹也是燕京令,管著燕京,連朕都在你的轄區內,居然還有人膽子這麼大?」
「臣慚愧,有辱朝廷威嚴。」劉洎心中一動,拜倒在地。
「著,加燕京令為燕京府尹,官居三品,賜燕京府尹五色棒,專打作奸犯科之人。」李煜聲音之中充斥著威嚴。一口氣將燕京令提升為燕京府尹,賜予五色棒,威懾權貴。
下面的大臣們聽了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紛紛望著劉洎,這個傢伙也是一個狠人,燕京令提到燕京府這並不奇怪,京師為大,一般都是稱之為京兆尹,級別之高,讓人矚目,劉洎成為「京兆尹」也是遲早的事情。
但是這個五色棒就不簡單了,任何一個作奸犯科之人,上至王公大臣,下到紈絝子弟,理論上都是劉洎敲打的對象。
「陛下,臣刑部員外郎秦妙有本奏。」人群之中,一個穿著淺綠色官袍的官員越眾而出,正是刑部的一名員外郎,排在隊伍之末。
「准奏。」李煜嘴角含笑。
「陛下,刑部昨日在追查一名慣犯的時候,發現朝中有人放印子錢,已經必死了三戶百姓死亡或者被逼賣兒賣女,請陛下明察。」秦妙不緊不慢的說道。
「是何人如此大膽,朝廷明令禁止放印子錢,何人如此膽大妄為?」范瑾忍不住大聲說道。九出十三歸甚至還有更狠的,都是印子錢的一種。誰沾染了印子錢,基本上整個人都廢掉了,整個家庭也陷入絕境之中,那才是真正的被鮮血沾染的錢財
一般的放印子錢的人都是被人所不齒的,大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