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之中,兩人對案而坐,周圍顯得十分的簡陋,除掉桌椅之外,就沒有任何裝飾,黑暗之中,兩人也看不清楚容貌。
「這個老東西終於玩脫了,居然是這種死法,蘭陵蕭氏的名聲就這樣被他糟蹋了。」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來,隱隱還有一絲憤恨。
「死了也就死了,關鍵是關於我們的消息,是不是還存下來了,這個傢伙是不是背著我們留了一手,你作為話事人,可得想清楚了。」對面的黑衣人淡淡的說道。
「十二元辰彼此都不知道彼此的身份,除掉我之外,若不是你我相交,恐怕你不會知道蕭銑的真正身份,所以,想來,他也不知道我們的身份。」
「哼,但願如此。」
「現在有一個問題,比較難以決斷。」清朗的聲音中帶有一絲沮喪,說道:「蕭銑的那位側夫人,身份有些特殊。」
「就是害的蕭銑馬上風的那個女人?有什麼特殊的,不過是有些美艷而已。」黑衣人不屑的說道。
「她是張士貴的女兒。」
「你,怎麼可能?」黑衣人忍不住勃然變色,大聲說道:「張士貴好歹是一方大將,怎麼將女兒嫁給一個半百的老頭子。」
「那廝為了權勢,什麼事情都乾的出來,當年他也歸順了大夏,而蕭氏在朝堂之上,如日中天,這才將自己的女兒送給了蕭銑。幸虧是庶出的,不然的話,恐怕是被人笑話了。」
「蕭銑死了,也就等於死了一個國公,日後能不能繼承都不知道,偌大的家財恐怕會被人惦記了,蕭銑的那些兒子們就會爭奪家財,在這個死後,害的蕭銑出事的張氏女就要倒霉了。對嗎?」黑衣人面色陰沉。
「是啊!不過,我倒是有一個計策,不知道行不行,你給我參詳一下。」對面的男子忽然低聲對黑衣人說了幾句。
「這能行嗎?昏君會上當嗎?」黑衣人有些驚訝。
「張氏女我見過,生的很狐媚,昏君是什麼貨色,嘿嘿,在告訴你一件事情,蕭銑的第三個兒子,也就是正室所出的那個,應該不是蕭銑的兒子,蕭銑兵敗之後,很少光顧正室的房間。」
「那是誰的兒子?」黑衣人忽然恍然大悟,驚呼道:「是昏君的?」
「不錯,正是如此。你沒有想到吧!想想昏君幹的事情,蕭後是其中之一,這次蕭張氏就不奇怪了。這是一個無惡不作的傢伙,還有什麼事情干不出來的。」
「既然如此,可以試試。這樣做最起碼也會讓他顏面掃地。看他如何維持聖君的模樣。」黑衣人咬牙切齒的說道,顯然對李煜十分仇恨。
「根基是慢慢動搖就是了,我們有的是時間,現在諸皇子爭奪皇位,愈演愈烈,遲早有一天會爆發的。」對面的男子冷森森的說道。
「江山是屬於我們這些人的。」黑衣男子也連連點頭,也只有這個信念在不斷的支撐著他,否則的話,他們早就放棄了。
皇宮中,李煜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袍,蕭月仙正在幫助李煜整理衣物,她一身素白,看上去格外的俏麗,她是剛剛才接到消息的,心中十分悲痛,剛剛準備來向李煜告假,卻聽到李煜準備前去拜祭蕭銑,心中感動。
「你那父親還真是有意思,年紀不小了,還來這一招,納了一個年輕貌美的,不行也就算了,還吃藥,這下好了。」李煜有些不滿。
蕭月仙粉臉微紅,露出一絲尷尬。死法有很多種,這種馬上風的死法的確是讓人詬病的事情。像蕭月仙這樣十分要強的人,感覺到臉面無光。
「陛下,先父已死,只是這爵位,不知道朝廷方面準備如何處置?」蕭月仙有些擔心。
「按照道理他的國公並不是世襲的,也罷!按照朝廷的規矩,降一級吧!為郡公,但到底是哪個兒子繼承,得看看誰有這樣的資格,你那兄長,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什麼事情都不干,只知道尋花問柳,這樣的人如何能繼承郡公之位?」李煜十分不屑。
「陛下所言甚是。」蕭月仙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