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繼伯回到府邸之後,看著面前奢華的府邸,面色陰晴不定,自己這次算是吃了大虧,想在朝堂上立足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李煜雖然給自己點明了方向,但要做的事情讓他很遲疑,離開中原,前往其他的地方,重新開始,這些都是需要有勇氣的。
「大伯,您可得為我做主啊!」外面忽然傳來一陣痛哭聲,將鄭繼伯從思索中驚醒過來,面色頓時差了許多。在他思索的時候,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打擾。
「廣,發生什麼事情了?」鄭繼伯看著外面的年輕人,這是他三弟的兒子,雖然沒有什麼能力,但對自己還是很孝順的。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大伯,鄭秀文他們實在是可惡的,他們搶了小侄的侍女。」鄭廣看見鄭繼伯走了出來,匍匐著上前,大聲說道:「他們說我沒有能力養侍女,還不如將小娟讓給他。」
「豈有此理。」鄭繼伯聽了勃然變色,那個叫小娟的侍女鄭繼伯是知道的,還是自己當初賞給鄭廣的,跟了鄭廣十幾年了,基本上是養在房裡的,對方搶了同族的女人,簡直是可惡至極。
「大伯,他們嫡系實在是太囂張了,根本不將我們放在眼中,當年我們也沒有這麼對待他們啊!」鄭廣大聲哭訴道。
鄭繼伯聽了面色一愣,這句話怎麼聽的這麼耳熟,當年的嫡系好像也是這麼對待旁支的,固然沒有搶奪女子,但在錢財方面也是十分苛刻的。
「廣,大伯準備離開這裡了。」鄭繼伯想到這裡,頓時嘆了口氣說道。
「啊!離開這裡?離開燕京,返回滎陽嗎?」鄭廣驚呼道。他以為鄭繼伯會離開燕京,忍不住說道:「大伯,好歹你也是朝廷的官員,難道還怕了鄭烈那傢伙不成?當年,他在滎陽不過是一個執事而已,根本就不算什麼。」
「不,不是離開燕京,而是離開中原。前往中南半島。」鄭繼伯捏緊拳頭說道:「我準備帶領我這一支離開中原,前往中南半島,在那裡安家落戶,和鄭氏先祖一樣,開創我中南鄭氏一脈。」
「去中南半島?」鄭廣聽了之後,嘴巴張的老大,他聽說過中南半島的一些事情。雖然那裡已經不少人前往墾荒,不僅僅是世家大族,功勳貴族,還有一些百姓也紛紛前往,大量的優質良田被開坑,一年三熟,甚至還能發現金礦等等,可是不得不承認,中南在富饒之外,還有的就是氣候惡劣,瘧疾吞噬著當地百姓的性命。
想眾人都是貴族出身,身子金貴的很,去了那裡,不就是找死的嗎?鄭廣目光深處露出一絲驚慌來。
「鄭烈現在已經是刑部侍郎了,這次我沒有搬倒對方,接下來,肯定會迎來對方的報復,你的侍女被奪,就是因為如此,我們現在不走,以後日子更難過。」鄭繼伯面色陰沉,冷笑道:「中南半島日子雖然苦了一些,可是地方大,我們只要找到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購買一些奴隸,我們照樣可以過著人上人的日子,哪裡會在這裡,被別人欺壓?」
鄭廣聽了雙眼一亮,中南的氣候是不大好,但只要有錢,在哪裡不能呆下去呢?在這裡只能受到別人的欺負,想到以前只有自己欺負別人的時候,鄭廣心中一陣憋屈。
「廣,今天索要的是你的侍女,明天索要的恐怕就是你的女人了,這樣的日子,你能忍受嗎?」鄭繼伯面色陰沉,大聲說道。
「大伯,就我們兩家去嗎?恐怕不夠啊!」鄭廣有些擔心。
「你去問問京裡面,哪些人願意走的,我們然後回滎陽,等到了滎陽之後,順著黃河南下,在吳淞包幾艘大船南下,不行的話,就跟隨水師一起走,一個月的時間就能到中南半島。」鄭繼伯說完之後,整個人都變的輕鬆起來。
他仿佛又回到了從前,當自己成為鄭氏族長的時候,那個時候的自己是何等的威風,可惜的是鄭烈上來之後,自己被壓制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現在這種感覺又來了。
「大伯放心,那些傢伙實在是過分,大夥對他們已經是忍無可忍了,大伯一聲令下,肯定會有許多人跟著我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