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的戰船停在碼頭上,這一次沒有晚上進城,甚至還特地打出了儀仗,儀仗規模之大,就是李煜自己也沒有想到,這是皇帝出巡的儀仗,導駕、引駕、車駕、後部鼓吹、後衛部隊等等浩浩蕩蕩,有些就是李煜自己都知道。詞字閣 www.cizige.com輕游隊、龍旗隊、指南車、白鷺車、鸞旗車、辟惡車、皮軒車等等車輛,每輛車均有四匹馬拉著,有駕士、工匠等等,然後是引駕儀仗,引駕儀仗是由十二排騎兵組成,騎兵手執戰刀、弓箭、騎兵隊之後就是一群龐大的鼓吹手,約有七百多人,鼓吹手之後,就是旗、幡、幢等組成的旗陣,旗陣之後,就是隨行的官員,還有一些騎兵和士兵。
在這之後,才是皇帝的鑾駕,鑾駕是由太僕卿親自駕馭,身邊左右衛大將軍率領近衛軍護衛,近衛軍之後,就是諸如孔雀扇、方扇、黃麾、玄武幢等組成的儀仗。最後又會跟著一大批鼓吹手,將近三百人之多,鼓吹手之後,又是跟著皇帝的各種鑾駕,諸如步輦、金輅、羊車、黃鉞車等等,最後又是一隊數百人的精銳騎兵掩護,整個隊伍多達數千人之多,浩浩蕩蕩,聲勢浩大,這樣才能體現出帝王的威儀。
不過李煜進城儀仗修改了一些,比如將龍旗換成了鳳凰涅槃旗,十二匹戰馬也換成了六匹,各種鼓吹手也砍掉了一半,各種代步的鑾駕也都去掉,只留了一個碩大的輦車。
碼頭上擠滿了人,以岑文本為首的崇文殿大學士率領文武臣工在碼頭迎駕,聲勢極為浩大,在碼頭之外,仍然是人山人海,大多有全國的讀書人、世家子弟以及各地的商旅等等。江都這個古老的城池,在這個時候,再次爆發了生機。
「嘖嘖,看看夏王,這還沒有登基呢!就已經擺出了儀仗了。」街道兩邊的酒樓上,幾個錦衣書生坐在那裡,其中一人看著緩緩而來的鑾駕,微微搖搖頭說道。
「話不能這麼說,王上現在威震天下,稱帝那是遲早的事情,現在用一下儀仗也是很正常,而且,改了龍旗為軍旗,各種鑾駕也少了不少,更是值得稱道的了,像關中李淵、東都王世充,都已經用了皇帝的儀仗了,而竇建德都已經稱帝了,王上這是第一次用儀仗。已經很難得的了。」旁邊的一個讀書人卻反對道。
「許敬宗,這次科舉,你認為你有把握?」剛才那個年輕人有些不滿,淡淡的說道:「如今這江都,青年才俊雲集,你未必能中舉啊!」
「嘿嘿,元禮兄說的不錯,我許敬宗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有的也只是勤王之心,比不得你博陵崔氏啊!」許敬宗也不生氣,而是笑眯眯的說道。
崔敦禮,字元禮,乃是博陵崔氏第二房弟子,這次科舉也隨之南下,博取功名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試探江都方面對於世家大族的態度。
他洋洋得意的望著遠處,笑道:「依我看,夏王這次舉行科舉,不過是一個噱頭,最後中舉的還不是我們這些世家子弟,那些寒門子弟根本就沒有必要前來應試了。」他目光所指的地方,隱隱有幾個寒門學子坐在那裡,這些人衣服素白,顯然是漿洗過多,雖然乾淨,但比較寒酸。
「可不能這麼說,聽說這屆科舉的寒門之中,還是有一些人才的。」許敬宗的父親是許善心,乃是秘書丞,對朝中的事情多有接觸,忍不住說道:「諸如歷陽書院的馬周,江都書院的劉仁軌都很不錯,那劉仁軌還是出身尉氏劉氏,也算是名門之後,可惜的是家境差了一些。」
「再怎麼有名,也只是寒門子弟,難道還能和我們這些世家大族相提並論?看著吧!這次科舉讓他們見識一下世家大族的厲害。」崔敦禮得意的說道。
許敬宗聽了只是笑笑,從他父親那裡知道,這次科舉的試題已經出了數次了,都被李煜給否決了,這說明這次科舉試題和往日有些不同。
「市面上流傳的那些書籍,你們知道嗎?」忽然許敬宗想到了什麼。
「哼哼,不知道哪個無良的商家弄出來的,何時插秧、何時收割,嘖嘖,這是農活,還要我們管的嗎?還有大隋律法,這需要我們知道的嗎?還有算學,真是笑話。」崔敦禮還沒有說話,旁邊的一個年輕人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