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飄飄然落在石質高背椅上,踮著雙腳來回調整多時,這才找到一個舒適的落腳感覺。
她把自己的身體縮在寬大的椅子裡,看了一眼蘭梅竹,又看了看右星。
小手輕輕一按,愛麗絲說:「停!」
占據十多畝地的平台上,那些星月密儀會的人紛紛安靜下來。
右星抬起紳士杖,輕輕敲擊兩下地面,然後說:「聖者之石的位置暫時無法找到準確位置,為今之計,必須要牢牢把握那一縷微弱的氣息,絕不可使其彌消。」
底星祭司蘭梅竹歪著腦袋,瞥了他一眼,「直言便是,血月大人自會有她的判斷。」
右星嗯了一聲,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又重重吐出。
「我不認為左星會盲目行事,他必然是有所發現,才會弄出那麼大的動靜。」
「然而,他弄出那麼大的動靜目的是什麼?不可能有其他的解釋,唯有……聖者之石。」
「說來說去,原來還是想要為了你的兄弟報仇。」蘭梅竹齜牙輕笑,仿如一頭不屑合群的獨狼。
右星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左星不能白死。」
「他妄自行動,破壞我等的計劃,這是無法洗脫的罪孽。」
蘭梅竹猛拍胸口,胸前頓時掀起洶湧巨浪。
「我懷疑右星祭司的意見並非出於星月密儀會的整體利益,而是因為他的私人感情。」
言語落地,她對著愛麗絲深深鞠躬。
下一秒,右星眼底閃耀凶光,卻按耐性子,對著血月主祭愛麗絲躬身,「屬下認為飛龍城多半就是目標所在。」
當身體直起來時,他臉上掛起徹底的陰寒,眼睛中閃耀仇恨的光芒,一字一頓道:「我並不否認自己的私人情感,但是這一次的提議同樣關乎我們星月密儀會的裡面和利益。」
愛麗絲微微皺起眉頭,露出一副可愛小女生的模樣,似乎在進行著艱難的思考。
一兩分鐘後,她說:「兩位祭司不必相互爭吵,今天是一個值得開心的日子,我們感受到了聖者之石的氣息,那麼就絕對不能再丟失。首先,應該藉助多種渠道將其牢牢鎖定。其次,飛龍城可以徐徐圖之,不宜動作太大,要不然十城聯盟中隱藏的某些老傢伙或許會提前警惕。」
愛麗絲俯視著距離自己最近的這兩名祭司,能夠很清晰直白的感受到他們的桀驁不羈。
就算是鞠躬,實際上也沒有帶著半分的敬意。
我的實力不足,還是壓制不了這兩個壞傢伙!!!
愛麗絲對自己頗為不滿,卻不願遷怒他人,抬眼望向稍遠處,一個個安靜站立的密誼會成員。
她的心中僅有一個微小的願望:
上一代血月主祭姐姐的路走錯了,還留下了很多路障,自己必須大刀闊斧的修整。
全面改善星月密儀會的面貌,不能再讓星祭司干擾和操控星月密儀會的成員。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右星的紳士照杖接二連三砸擊地面,用說氣話的口吻說:
「血月主祭大人給出的指示有些模糊,不能夠很好地展示我們星月密儀會的態度,我覺得要不然還是咱們三人各領一部分人馬,然後各自干各自的得了。」
他的情緒展露在眾人面前,就像即將燃燒爆炸的火藥桶。
蘭梅竹撇嘴不屑,「虛偽!」
在場眾人,誰不知道左星祭司和右星祭司雖然是親兄弟,但是兩人卻有著吞噬彼此?
他們兩人才是星月密儀會中相互鬥來鬥去最凶的,而且每一次的目標都是殺死對方,將其吞噬,然後幫助自己晉升成為更高檔次生命。
這時,愛麗絲給出回答:「差不多首先以聖者之石為重,你如果非要強行攻擊飛龍城,我也絕沒有意見,只要領著你自己的親信之人前去便是。
這丫頭難得變得強硬,到底是出了什麼么蛾子?
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