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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雖然小,裝修得卻是很有特點,讓人有種賓至如歸的感覺,打的是溫馨牌,絕不會讓你有寒磣的感覺。
魏志高顯然是老主顧了,很熟練地點了幾個菜,又低聲向服務員叮囑了幾句,然後四個人便坐了下來。
魏志高亮出一嘴標準的京腔兒:「五湖四海皆兄弟,咱也不輪誰高誰低,叫聲兄弟,我借著地頭,自稱一聲主人,請兄弟仨兒到小店一聚,別嫌寒磣。」
眾人都笑,嚴世鐸年紀稍長,當即道:「相聚就是緣份,我眼看是要到站兒了,能認識你們這些年輕人,我也覺得我年輕了好幾歲,魏書記,謝謝了。」
白岩的性格有點內斂,微微一笑道:「大家也都別客氣了,用老嚴的話說,能聚在一起就是緣,培訓也有一周了,收穫很大,今晚咱們就把酒言歡,交流一下心得。」
林哲宇坐著不說話,只是面帶微笑,其實能夠參加培訓班的縣委書記,誰是個省油的燈,手下沒幾把刷子都罩不住,所以他是報著學習觀摩的態度來的。
魏志高笑著道:「林書記,提到這個,你學的最深刻,你先說兩句。」
林哲宇笑了笑道:「笨鳥先飛吧,老師們所傳授的都是對政策的理解和親身經歷事件的剖析,我都還沒啃透,就不說了。」
林哲宇顯得很謙虛低調,嚴世鐸就道:「林書記,工作中你不是這樣吧?這也太謙虛了,這可不行,做一把手就得有一把手的威嚴,我痴長几歲,算是過來人,你要是唬不住下面那幫人,你這個一把手就沒好日子過了。」
白岩道:「老嚴,你這話在理,也不在理。現在是法治社會,以威服人固然需要,但是更要以德服人,下屬過於畏懼未必就是好事,工作是人幹的,陽奉陰違可是最要命的。」
嚴世鐸眼睛一瞪:「他敢!搞這一套,我就摘了他的帽子。」
魏志高笑著道:「二位啊就別爭了,地方不同,方法也不同,還得因地制宜,咱們是討論學習心得,怎麼治理下屬,留在以後再說。」
林哲宇微微一笑,魏志高說的還真有幾分道理,不同的人要採取不同的方法,這一點是勿庸置疑的,如果千篇一律,未免過於僵化了。
不一刻的工夫,菜就上來了,開了兩瓶茅台,酒是魏志高自己帶過來的,林哲宇總覺得喝酒不是太好,有悖於培訓紀律,不過也不便於直接拒絕,便道:「幾位,喝酒的事我就得告假了。實不相瞞,我剛剛結婚不久,最近正忙著造人,抽菸已經破了戒,再喝酒的話,就是對孩子的不負責任了。」
魏志高自然不肯就這麼算了,道:「兩個月的時間呢,就一回,少喝點也沒關係。」
林哲宇笑著道:「魏書記,情誼不在酒中,等造人成功了,有機會我把今天的雙倍補上。」
嚴世鐸也勸道:「孩子要緊,萬一出了紕漏,可是一輩子的遺憾了,我贊同林書記的意見。魏書記,就不要強人所難了,開一瓶就行了,畢竟是來培訓。」
白岩也道:「小酌怡情,喝多了難免誤事。」
其實論起酒量,身為縣委書記,基本都是「酒精」考驗的,誰的酒量能差?說到底,都還是覺得影響不好,尤其是吃完飯還要回黨校,讓人遇到酒氣熏天的,實在是說不過去,可不要因為喝酒而給自己帶來麻煩。
魏志高便也不強求,道:「瞧我這個主人做的,那這樣,先提前說好了,咱們今天就小試牛刀,等培訓結束,還是我做東,一醉方休。」
四人邊吃邊聊,林哲宇以茶代酒,幾人說些趣事,聊著這一周的所學,都遵守「不論政事」這一原則,氣氛極其融洽。
「這個培訓非常及時啊。」嚴世鐸喝了點酒,談興大增,「縣委書記處在整個國家治理架構的宏觀之末、微觀之始,決定了位置的關鍵性,我想大家都有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