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瑾先開了口,向她道歉:「抱歉笙笙,是我硬把你拉進來的。」
姜九笙搖搖頭:「我要是不願意,誰也拉不動我。」她低頭,給他扣襯衣的扣子,動作不熟練,磕磕絆絆地,卻異常認真地在扣,邊低聲地說:「這次是我大意了,以後我會更加謹慎,你不用擔心我,我會點防身術,沒有那麼好算計。」抬頭,她看著時瑾,「你也不要同我說抱歉的話,從我知道我對你有感情的那天起,就做好了不管不顧的準備。」
她總是這樣,若對一個人好,便毫無保留,若愛什麼,就愛到極致。
時瑾什麼都不說,低頭,親吻她。
姜九笙乖順得不行,張開嘴,任他用力糾纏。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推開。
時瑾募地抬頭,把姜九笙摟進了懷裡,眼神瞬間冷下去,看向門口的人:「不會敲門嗎?」
談莞兮愣在那裡,怔了很久,才低聲說:「抱歉。」
呵,也怪她,想見他想到發瘋了,居然這般迫不及待,連敲門那點時間都等不了,可結果呢?
目光像是不受她控制,落向時瑾懷裡的女人,對方並沒有躲躲閃閃,大大方方地頷首問候。
姜九笙。
時瑾按在桌上親的人原來是姜九笙,果然,果然是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找回理智:「我來複診。」
時瑾把姜九笙抱下去,用手背擦了擦她唇角的水漬,抬頭,溫柔不見,語氣漠然又疏遠:「離坐診時間還有五分鐘,請你在外面等。」
談莞兮臉色微微發白,又說了一聲抱歉,轉身出去,併合上了門。
姜九笙先把時瑾領口剩的一顆扣子給扣上,才說:「我上次在你辦公室門口見過她,談氏藥業的負責人。」
時瑾把沾血的襯衫扔進垃圾桶,說:「她是我的病人。」
姜九笙坐在椅子上,遲疑了片刻:「她好像看上你了。」
時瑾抬頭,眼裡有笑:「吃醋了?」
她誠實地點頭。
似乎確實如此,她很介意別人覬覦時瑾,即便是單方面,也會讓人心口發堵,愛情這玩意可能就是盲目又愚昧的,沒道理可言,也跟大度無關。
時瑾唇角不自覺上揚,眼裡儘是愉悅:「雖然我很喜歡你為我吃醋,不過我還是要向你解釋。」他目光專注,認真地說,「笙笙,除了你,別的女人在我眼裡都是一堆器官。」
外科醫生說起情話來,要命。
姜九笙心裡頭那點陰鬱散了個乾淨,嘴角壓不住笑意,心滿意足地說:「你先看診,我回病房。」
時瑾抓著她的手:「我還沒有親完。」
說完,扣著她的腰,他低頭親她的唇。
然後,親夠了才放她回去。
四點整。
醫助肖逸出去傳喚病人,客客氣氣地說:「談小姐,可以進去了。」
他說完,也沒見談莞兮動,等了好一會兒,她才有些失神地站起來,走進心外科的辦公室。
時瑾已經換上了白大褂,低著頭,手裡握筆,先開了口:「這一個月內,出現過幾次暈厥症狀?」
開門見山,沒有一句多餘的話。
談莞兮沒有回答,默了很久,她問了他,語氣儘量平常:「時醫生,剛才那是你女朋友嗎?」
時瑾依舊沒有抬頭,回答得很快:「是。」
她握拳的手,緊了緊力道:「你們在一起很久了嗎?」
「溫小姐,」時瑾抬頭,目光清清冷冷,「你只是我的病人,還沒有權利過問我的私事。」
她驀然怔住,張張嘴,喉嚨被酸澀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時瑾低頭,重複:「這一個月內,出現過幾次暈厥症狀?」
談莞兮低頭:「兩次。」聲音緊繃,艱澀得不像話。
一直以來,時瑾給她的感覺都是這樣的,專業,克制,禮貌卻疏遠,從不給人難堪,卻也沒有一絲人情可言,因為他對誰都這樣,她就理所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