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顯得威嚴而肅穆。
宮道上,出現一個佩戴翼善冠,身穿錦衣華服,腰間佩戴著玉帶的年輕人,一雙乾淨的黑色皮靴踏著玉石宮磚走來。
朱厚炫步伐十分平穩,舉止從容不迫,平視前方的眼睛透露出堅定和自信,一個活脫脫的優雅皇子形象。
在京城已經呆過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他一直混跡於底層。越是深入了解這個國度,越是親眼看到底層真實的生活狀況,心裡越發敬佩自己這位雄才大略的帝王。
哪怕是走夫販卒和市井之徒的嘴裡,無一不是擁戴著自己的父皇,甚至看到不少老人家在雪地自發為自己父皇祈福。
朱厚炫一直以為只要帶領自己部落擴張地盤,讓自己部族的人擁有成片成片的草原,那才是真正受萬民敬畏的王。
只是看著底層百姓一張張笑臉,一個個吃飽穿暖的小孩活潑的身影,還有年輕一代那對未來期待的眼神,而所有人無條件地擁護他們的「王」,他知道自己父皇已經走在所有帝王或可汗的前面。
哪怕是草原最強霸主成吉思汗,不說外族對其恨之入骨,哪怕族中底層罵他的人同樣不少。但如今,大明王朝的底層中,即便潑皮無賴都聲稱這個是好時代,以他們擁有弘治大帝而自豪。
朱厚炫跟隨小太監進到溫暖如春的東暖閣,見到氣色不佳躺靠在暖坑上的父皇,心頭不由得一緊:「兒臣皇子炫拜見父皇!」
「你這些年西征諸部,能靈活運用燧發槍和虎蹲炮,朕甚是欣慰!」朱祐樘打量這個利劍藏鞘般的二兒子,亦是進行褒獎道。
古往今來,真正的霸主並不是依靠滿腔熱血,而是運用好手上的各種資源。漢代的霍去病如此,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如此,哪怕魔王希特勒同樣如此,而自己的兒子亦是走上這麼一條道路。
雖然此次西征的勝利一定程度藉助了先進武器,但換個兒子來操作此事,必定無一人能達成朱厚炫這份成就,更別說接下來稱霸歐洲。
朱厚炫的軍事天賦不僅是諸皇子最高的,哪怕兵部尚書王守仁對朱厚炫的軍事才能同樣讚賞有加,早在西征前就有奪回朱厚炫為大明效力的想法。
以他所擁有的軍事天賦和驚人膽魄,只要自己在資源上繼續進行支持,那麼接下來未必不能征服歐洲。
只是終究是理念不同。自己更加傾向於務實和創造的治國模式,但眼前的兒子明顯更加青睞於通過殺戮和掠奪完成國家壯大,而後者的治國模式一個不慎便會產生幾十年甚至百年的動亂。
朱厚炫在赴京的路上心態已經改變,當即主動承認錯誤道:「父皇,兒臣不孝,兒臣之前一心只想著北元,未能很好顧及大明的利益,還請父皇責罰!」
「朕對你們這幫兄弟一直都很寬容,都是你們想要幹什麼,便由著你們的性子去做,你自然亦不會例外!若是你想要成為恢復蒙古大汗時期的霸業,朕其實是支持你的,但你要牢記一件事!」朱祐樘能夠理解這個在草原長大的兒子,於是認真地告戒道。
朱厚炫的心裡十分感動自己遇上如此開明的父皇,當即認真地表明態度道:「父皇,兒臣洗耳恭聽!」
「你要記住,你身上流著一半不僅是朕的血,亦是華夏民族的血!不論你將來如何,不得侵華夏寸土,不許染我華夏片海!」朱祐樘的身子已經感到不適,但還是無比嚴肅地道。
他知曉這個兒子的軍事才能,亦是看到自己兒子的那份野心,甚至可以看到自己兒子馳騁歐洲戰場的英姿。
只是本事再高,亦不能噬祖,何況這個時期註定無法出現世界帝王。
他曾經亦想要為華夏一統世界,但現實的條件其實並不具備。現在的情況跟當年的秦國有幾分相似,秦國雖為春秋霸主,但一統天下需「奮六世之餘烈」。
不僅自己不可能看到大明帝國一統世界,哪怕自己的兒子和孫子都未必能做到,唯有二戰時期的科技才初步達成條件。
朱祐樘並不反對朱厚炫成為中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