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他來做什麼?
大祭司一聽,驚了驚。
他和楚暮,雖然有些瓜葛,可終歸是不同陣營的人。
若非是看在楚秦氏的面子上,楚暮上門,他頭一件事就是將其拿下。
這小子早前對他也很是不客氣,沒想到,會忽然找上門來。
難道是今日葉凌月等人占據了城主後,發現了什麼?
大祭司心存困惑。
不可能,城主府里的史料都已經被他們第一時間銷毀,不可能被發現。
那些崑崙銘文,距今也有十萬年時間,不可能還有人認得它們。
「放他進來。」
大祭司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見見楚暮。
楚暮很快就被引了進來。
一看到楚暮,蛇人大祭司又是一驚。
楚暮鼻青臉腫,早已沒有了平日的風流倜儻,就連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
楚暮長得和楚秦氏年輕時很有幾分神似,尤其是輪廓頗為清秀蛇人大祭司也是愛屋及烏,對楚暮這個晚輩很有幾分好感。
所以當初才會在楚秦氏的央求下,幫楚暮出面。
哪知道一日一夜不見,楚暮居然成了這副模樣。
「阿暮,你這是怎麼了?」
「師伯,請你替我做主。」
楚暮一臉的懊惱,俊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你快快起來,到底是誰幹的?」
楚暮好歹是楚府的少爺,在蒼芒皇朝,絕對是一等一的世家子弟,蒼芒太子都未必敢對他下手。
「是劍魔帝莘,他無端端打了我一通。」
楚暮提起帝莘,眼底閃過一絲恨意。
他本是蒼芒皇朝一等的一的天才,可自從劍魔帝莘出現後,就各種凌駕他之上。
就連他曾經的未婚妻葉凌月,都和帝莘勾搭在一起。
作為男人,這口氣,他一直憋著。
劍魔帝莘身份尊貴,實力又很強,七品天印以及高深莫測的劍意,這些都是楚暮無法逾越的。
所以儘管對帝莘很有些成見,可楚暮一直沒有真正和他起衝突。
這一路來,都是對他客客氣氣。
可他這般做,人家卻未必領情。
傍晚前後,劍魔帝莘忽然找到楚暮,二話不說,就動了手。
楚暮自不是他的對手,被打得鼻青臉腫,還斷了一條腿。
蒼芒太子也不敢多說,營地里其他人也都是對著楚暮指指點點,楚暮氣不過一怒之下,就來找蛇人大祭司。
「我娘親曾經說過,師伯你修為高深,能夠幫我。」
楚暮少年得志,怎能忍受那樣的屈辱。
「又是劍魔帝莘,那廝還真是無法無天了。他還真以為,這裡是熾神獄,可以由著他胡作非為?」
大祭司一聽,頓時火冒三丈。
「師伯,你一定要替我出這口惡氣。」
楚暮以為,劍魔帝莘分明是在替葉凌月報仇。
他當初冷落葉凌月,足足一百年不肯於葉凌月完婚,如今葉凌月成了銘師,又得了葉敏的真傳,一朝翻身,還攀附上帝莘,帝莘想必就是替她出這口氣。
蛇人大祭司聽罷,再看看楚暮的傷勢,沒有立刻發話。
楚暮的傷勢看上去並無問題,可這件事聽來,有些蹊蹺。
劍魔帝莘是什麼身份,他真的看上葉凌月那個醜丫頭?
雖然葉凌月是天嬰,可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那具肉身如今都沒法子修煉肉身,她沒有家族底蘊,相貌也醜陋不堪,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葉敏留下的銘文。
可熾神獄的皇子,當真會在乎什麼銘文?
七品天印的存在,又何必仰仗銘文。
「師伯,你是不信我的話?罷罷罷,我就知道,連漠北也怕了劍魔帝莘。我也不求人,就由著劍魔帝莘將我活活羞辱死了算了。」
楚暮見蛇人不發一語,心知對方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