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人!」
眼見著胡香玉這惡婦對自己要開噴了,雷小天徹底火了,哥不好跟這婆娘為難,自己怕什麼,右手一指胡香玉,雷小天就沉聲下了命令。
他手下這幫老虎皮原本就是幹這個的,可沒什麼不收拾老弱婦孺的心理負擔,雷所長一聲令下,那是逮誰抓誰。
這不,雷小天話音方落,立時五個老虎皮撲了上去,將胡香玉制服了,眼見著她還要喊叫,忽地,一指五四頂在了她的陽穴上,烏洞洞的槍口泛著冰寒刺骨的金屬光澤,仿佛若有實質,刺得胡香玉腦袋發暈,嘴巴大張著,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誠然,胡二奶奶是下過就是拼了老命,也得留下這幅寶貝的決心,可真當死神的嘴巴貼著了肌膚,她才明白在殘酷的現實面前,決心有多麼脆弱。
要說胡香玉性潑辣,悍野不假,可再悍野也是女人,被槍頂著了,一樣嚇得想尿褲。
這不,此刻,她心中有萬千道理要說,可偏生舌頭壓根兒不停指揮,張開了嘴巴,死活說不出話來。
驚變陡生,不只胡香玉嚇呆了,便是蘇小荷一幫人也唬得白了臉,方才胡香玉和薛向纏鬧,她們貌似是在勸和,內里其實不住煽風點火,巴不得胡香玉鬧得薛向沒了辦法,將那幅寶貝給截留了下來。
可是誰也沒想到,薛向竟這麼狠,新姑爺回門的頭一天,就把大兵派老丈人家裡來了,末了,竟還動了槍。
眾人心悸之餘,這才想起來了。眼前這位新姑爺可不是小門小戶家的,人家可是四九城一等一的衙內、大少,惹急了。要踩死大伙兒,可是分分鐘的事兒!
「哥。給定個啥罪名!」
雷小天也不顧眾目睽睽,直接叫了此時應該避諱的稱呼。
「隨便!」
薛老這倆字出口,胡香玉忽然眼睛翻白,身一軟,暈倒了過去。
原來,這位被槍抵住時,心中驚懼已,心裡卻是亮堂。可偏生舌頭不聽使喚,以致嘴巴說不出話來。
她心裡已經嚎叫了無數遍「憑什麼抓老娘,老娘又沒犯法」之類的,奈何沒人給她答案,直到此時,雷小天一問出口,薛向的「隨便」二字砸來,胡香玉急氣交加,就生生給憋暈了過去。
而蘇小荷等人也徹底被震住了,瞪大了眼睛。盯著薛向,似乎此刻才認識這個溫爾雅的蘇家女婿的本來面目。
什麼是衙內,這就是衙內。人家說整你就整你,連理由都懶得編,囂張跋扈,霸氣測漏!
胡香玉軟倒了,雷小天在她鼻息處探了探,笑道:「沒事兒,裝暈!」
話音方落,他大手一揮,便領著這幫老虎皮去了。
雷小天一幫人。來匆匆,去匆匆。如秋風過境,眨眼。就把胡香玉這縱橫老蘇家的母老虎給掃進了歷史的垃圾堆里。
「薛向!」
蘇燕東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沒辦法,儘管他心裡也惱了自己這個弟妹,跟薛向無理取鬧不說,還為難自己的寶貝閨女,可薛向這反擊實在是犀利了,犀利得讓他有些接受不了,畢竟這人是他親弟弟的媳婦。
「大哥,算了,讓那婆娘進去住住也好!你沒見她更年期病犯了,越來越野蠻,看看她把家鬧的,我都快煩死了,她在裡面待著更好,順道幫她把病治了不說,我還落一清淨!」
蘇雲東也實在是受夠了這瘋婆,今天這事兒,老爺不知道還罷了,老爺知道了准沒他好果,他真是寧願胡香玉進去待待,倒非是說場面話。
蘇雲東都發話了,蘇燕東自然不會再勸,他也是受夠了這婆娘。
就這麼著,胡二奶奶大年初二,就吃上了牢飯!
卻說她進去不久,就恢復了精氣神,在號里又開始了撒潑打滾的那一套,還嚷嚷著要給誰誰打電話。
可派出所是什麼地方,可是這個地球位面,最恐怖的幾種所在之一,雷所長甚至都不跟她廢話,直接把她從單間轉到了女監。
沒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