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書畫」四藝的魁首比試很快就有了結果,黎尚宮捧著錦繡絹布遞呈給白玉階上的竇太后,太后一一將各個魁首過目,滿意地點頭,笑著夸道:「今年倒是不乏有新人啊。」
皇后娘娘笑著附和,「青出於藍勝於藍,母后可有瞧中的?臣媳覺得定國公家的趙氏長女甚為不錯,人生的標緻不說,連琴藝都如此出眾,能讓貴妃妹妹選為魁首定是周正的。早前聽得此女是在趙老夫人身邊長大的,果然與其他姑娘與眾不同。」
說話間別有意味的瞥了一眼旁邊的越貴妃,誰不知道皇后這一問定是在說六王爺的王妃人選,且一番話用意明顯。趙文宛先前的惡名聲,皇后好似根本不了解似得一個勁兒的誇獎了去,時下人都知道上一年越貴妃對趙文宛有多大的不滿,連帶著今年也甚是不喜。
越貴妃臉色稍顯不愉,只清凌凌的口氣道:「皇后姐姐未免太心急了罷,這還有後面奪魁呢。」
竇太后在深宮裡幾十年,走到如今位置,心裡跟明鏡似的,也未理得那平日裡就愛爭寵的二人,讓黎尚宮待姑娘和世家公子們集齊攬月軒,就宣布四位魁首之名。
不一會兒兩邊案幾就都重新坐滿了人,少女們或失落嘆息的,或滿面春容的,有人在意,有人不在意,有人緊張,有人隨意……
黎尚宮往台階一站,眾人就知曉要公布魁首名額了,自覺表現不錯的一部分貴女自是激動起來,不知道今年會花落誰家?
&屏郡主棋藝魁首、永平公主畫藝魁首、一品侯王氏貴女雪鳶詩藝魁首……」清亮的嗓音潺潺響起。
說道最後琴藝魁首之時,趙文熙呼吸急促,又是緊張又是激動,一張楚楚的小臉滿是期待,全神貫注的集中在黎尚宮的聲音上!
趙文萱在旁已經悄悄恭喜上了,趙文熙抿唇淺笑自覺琴藝深得越貴妃的讚許,魁首之事怕是沒得懸念了,兩人的眸子都不約而同的瞥向趙文宛,剛才的賭約趙文宛肯定要輸了?趙文萱心中腹誹,如此一來且要讓趙文宛今個不稱意才能解了心中幾日的怨憤。
兩人瞧過去時,趙文宛正好偏過去腦袋,一雙眸子如花間春陽般明媚,充滿了胸有成竹的銳利之色,恰好與其二人對上,趙文熙、趙文萱皆是一怔,心中莫名惶惶不安起來。
就聽得黎尚宮緩緩說道:「琴藝魁首——定國公府趙氏貴女——」
趙文萱握著拳頭激動溢於言表,趙文熙當也是難以抑制的微微提裙動了身子……
只是待「文宛」二字響起,趙文萱就傻那裡了,怎麼可能是那個草包?!
趙文熙更甚,整張臉瞬間蒼白起來,呼吸一窒,手指蜷縮在寬大的衣袖下忍不住顫抖,似是失了氣力般,微微傾起的身子也跌回了蒲墊上。
這回換做趙文宛偏過去身子瞧她,燦爛一笑,「謝二妹的承讓之情,一會兒若是太后賞賜下來,都應予以妹妹才是。」
&姐說的哪裡話。」趙文熙勉強擠出笑容,衣袖下的手指蜷著嵌在白皙的肉里,生生錐痛到心尖,嫉妒之情漫捲在眸底轉為一瞬的狠戾。
永平公主對趙文宛刮目相看,「沒想到宛姐姐果然名不虛傳,琴技出眾。」
&主也是人中之鳳,恭喜奪得畫藝魁首。」
永平公主嘻嘻一笑,清靈的黑眸染著神秘慍色,悄悄於耳際對趙文宛道:「不瞞姐姐,是我昨個費了大勁兒求得賢妃娘娘選我為畫藝魁首的,我也想讓父皇高興高興嘛,若說起來不作數的,你也知,我比藝前偷偷的於你詢問了一位公子,趕巧了沒成想是宛姐姐的胞哥兒呢。」
趙文宛聽到這裡已有幾分明白,比藝前永平紅著臉說且問問剛才入了男客席的少兒郎是誰。她順著瞧去,正是坐在趙元晉身旁的大哥,便報了家室姓名,得到永平公主一記訕然笑意,就沒後話了。而她瞧公主一副扭捏羞赧的大姑娘模樣,自是不敢再多問一句了,只心裡偷偷替大哥樂呵,莫非剛才席間的遲到是和公主有關係?
&原是讓我六哥繪了一副畫給我偷偷藏在衣襟里,不成想走半路上跑的急弄丟了,正急著呢,恰好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