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說出來,陸漸紅頓時對他大生好感,如果他說什麼免費的話,則顯得沒有水準了,能夠到這裡來吃飯的人,誰會在乎那千把塊錢?
這時,馬如龍的手機突然響了,馬如龍放下杯子道:「幾位請慢用。」
「二毛,這老闆不錯,挺會來事的。」陸漸紅給的評價挺高,丁二毛的臉也挺有光的,笑著說:「跟我丁二毛是朋友的要是不會來事,我的臉往哪兒擱。」
眾人都笑了起來。
酒喝得挺快,什麼叫兄弟?那就是大塊吃肉大口喝酒,不分年齡,不分貴賤,加上剛剛馬如龍來了那麼一圈,兩瓶茅台已經見了底。
這些人的酒量雖然都不錯,但是總有個高低之分,牛達寶刀未老,只是目光有點渙散,陸漸紅穩如泰山,張家四兄弟臉上潮紅,其餘人等腳下已是不怎麼穩了,丁二毛還在大叫上酒。
陸漸紅知道這幫傢伙都不是什麼省事的主,雖然在自己面前服服帖帖的,但是自己如果不約束,那還真不好說,當下制止再取酒,準備去結賬。
洪山是陸漸紅的家,但是丁二毛一直認為他才是東道主,陸漸紅只不過是個客人,因此無論如何也不讓陸漸紅去結賬,在吧檯前爭了一番,丁二毛他們下午詐金花,自然裝了現金,從口袋裡抓出一沓子摔在吧檯上,直著眼睛道:「美……美女,你要……要是收別人的錢,我……我……我砸了你的店。」
什麼人最難纏?無疑是喝醉了的人。丁二毛雖然還能走能說,但是說出這樣的話來已經證明他不行了,那服務員不敢多話,問道:「請問是哪一桌?」
丁二毛報上了桌號,那服務員道:「先生,馬總特意交代,你們這一桌免單了。」
丁二毛怔了一下,忽然大聲道:「我拷,馬如龍瞧不起我,我付不起賬是不是?」
服務員為難地道:「先生,真對不起。」
嘴裡這麼說著,心裡還在想,這年頭真是什麼人都有,那一桌就兩箱茅台也值不少錢了,都說免單了,還不滾蛋。
丁二毛還真不肯滾蛋,拍著吧檯道:「去……去把馬如龍給我叫……叫出來。」
陸漸紅看了一眼小高,小高也喝了不少,任克敵更是坐在大廳供人休息的沙發上都要睡著了,不由搖了搖頭,心中大是感慨,想當年,這麼點酒算得了什麼,看來真的都老了,再也比不上年輕的時候了。
這個時候,厲勝過了來:「二毛,你做得對,咱不缺錢,別為了這麼點錢被人瞧不起。」
丁二毛有人撐腰,頓時興奮得跟打了雞血似的:「那……那是,咱不……不差錢。馬……如龍這……小子,我找他去。」
丁二毛說得出做得到,還真就搖搖晃晃地向樓梯走了過去。
陸漸紅嘆了一口氣,趕緊示意厲勝跟上去:「看著他一點,不要惹麻煩。」
陸漸紅坐到沙發上,取笑道:「鐵男,你真不行了。」
鐵男今晚喝得最少,不過狀態卻不是最好的,打了個飽嗝道:「我最近在戒酒,打算造人。」
「是嗎,那恭喜啊。」陸漸紅笑著道。
任克敵也笑道:「陸哥,你不知道人家,那叫個柔情似水,如膠似漆。」
「你眼紅啊。」鐵男的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條線。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樓梯口一聲轟響,然後順著樓梯骨碌碌地滾下來兩個人,赫然是丁二毛和厲勝二人。
眾人吃了一驚,奔過去看,樓梯上面站著幾個人,冤家路窄啊,正是剛剛跟他們爭包間的那個帽子男。只不過他的帽子已經摘掉了,露出紋得像個龜殼似的頭腦袋,連脖子上都全是紋身。
只見那傢伙罵道:「我艹你媽的,進出都遇上你這個衰人。」
大家當場不幹了,平時都是他們欺負人,什麼時候被人欺負過?當下一窩蜂地都擁了過去。
吧檯的服務員一看這場面,當時就被嚇住了,君悅酒店可是洪山的一塊牌子,從來沒有敢來這裡鬧事過,眼看著這幫人似乎都不是什麼和善之輩,當即悄悄地拿